，想说什么，最终却只是轻轻摇头，发出一声带着宠溺和无奈的叹息：“你呀……”
这一声“你呀”，尾音微微上扬，带着说不出的亲昵和欢喜。什么人间女帝的威仪，什么处理政务的疲惫，都在看到这个“孩子气”地扮作宫娥来送膳的男人时，烟消云散。她只觉得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，又暖又甜。
玄宸抬起头，紫眸中盛满了得逞的笑意，如同偷到腥的猫，哪里还有半分天帝的威严。他走到书案后，很自然地伸手，替她将散落颊边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，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细腻的耳垂。
“女帝陛下日理万机，废寝忘食，我瞧着心疼，只好亲自来送膳，顺便……监工，督促陛下按时用膳。”他的声音低沉悦耳，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和调侃。
凤倾歌被他指尖的温度烫得耳根微热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，却掩不住唇边的笑意：“油嘴滑舌。还不快传膳？朕还真有些饿了。”
碧落等人早已会意，忍着笑意，手脚麻利地将食盒中的珍馐美馔一一取出，在偏厅的暖玉圆桌上布好。菜品不多，却极其精致，都是按凤倾歌口味准备的，热气腾腾，香气四溢。
两人移步偏厅落座。玄宸看着凤倾歌执起玉箸，正要夹菜，他忽然伸出手，按住了她的手腕。
凤倾歌疑惑地抬眸看他。
玄宸的紫眸在暖黄的灯火下显得格外深邃温柔，他拿起桌上一柄小巧的白玉汤匙，从面前一碗晶莹剔透、点缀着桂花蜜的莲子雪蛤羹中，舀起一勺。他没有自己吃，而是手臂越过桌面，将那一勺羹汤稳稳地递到了凤倾歌的唇边。
“方才说了，是来‘亲自’送膳的。”他凝视着她，唇角勾起一抹带着诱惑和不容拒绝的浅笑，“自然也包括……亲自喂陛下用膳。”
凤倾歌的脸颊“腾”地一下飞起两朵红云，比那赤霞牡丹还要娇艳。她凤眸微睁，带着羞赧和一丝难以置信：“宸儿…你……成何体统！朕自己……” 她可是人间女帝！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？这简直是……是……
“体统？”玄宸挑眉，眼中的笑意更深，带着一丝戏谑和执着，“在我的东宫，我就是体统。” 他的手腕稳稳地停在半空，那勺散发着清甜香气的羹汤就在她唇边，散发着诱人的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