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星图都仿佛被冻结,光芒黯淡!
天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心头一跳!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儿子身上爆发出的那股毁灭性的冰冷怒意!那怒意并非针对他,却让他感到一阵心悸。
“宸儿?”天帝皱眉,带着一丝惊疑和关切,“你怎么了?可是身体不适?”
玄宸猛地抬起头!
那双淡紫色的眼眸,此刻不再是平静无波的寒潭,而是变成了两团燃烧着怒焰的冰窟!那火焰冰冷刺骨,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愤怒与……一种被彻底背叛、被轻贱至极的屈辱!
“无事。”玄宸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层下挤出,带着凛冽的寒气,“儿臣只是……想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旧事。”
他缓缓站起身,动作僵硬如同提线木偶。指尖萦绕的冰魄剑气几乎不受控制地吞吐,将桌角无声地削去一块,断面光滑如镜。
“龙族之事,儿臣已有腹案,稍后便拟好章程呈上。儿臣……告退。”他对着天帝行了一礼,姿态依旧恭敬,但那深躬之下,紧绷的脊背和周身弥漫的、几乎化为实质的冰冷怒意,让天帝心头的不安达到了顶点!
“宸儿……”天帝还想说什么。
但玄宸已经决然地转身,大步离开了偏厅。他的背影挺直如孤峰,却笼罩在一层令人窒息的、比陨星海深处更寒冷的死寂与愤怒之中。
偏厅内,只留下满桌的冰霜,被削落的桌角,以及面色凝重、忧心忡忡的天帝。
玄宸回到自己空旷的寝殿,殿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,强大的禁制瞬间升起,隔绝内外。
他站在巨大的星窗前,窗外是浩瀚瑰丽的九天星河,流光溢彩。然而,他眼中看到的,却只有云渺宫那清冷的月光下,她亲口说出“婚约”时冰冷的侧脸;只有她指尖那为他缝制靴子留下的伤痕;只有她接过玉簪时眼中璀璨的星河流转;只有她离别时那滴被寒风吹落的泪……
这一切,此刻都变成了最尖锐的讽刺!最残酷的嘲弄!
“师徒逆伦……罔顾伦常……不知廉耻……” 这些想象中的、九天十界可能用来唾骂她的词语,如同毒蛇般在他脑海中疯狂嘶鸣!
原来在她心中,他玄宸,会是这样一个会让她蒙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