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沙哑:“你要走?”
“是。”玄宸回答得干脆,“黑风岭魔患已暂平,陛下麾下能臣干将众多,后续事宜非在下所长。在下……尚有要事在身,不便久留,特来向陛下辞行。”他编了个合理的理由。
凤倾歌沉默了片刻。窗外的喧嚣仿佛被隔绝,房间内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许久,她才缓缓转过身。
玄宸抬眼望去,心头微微一震。不过数日,凤倾歌清减了不少,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,那总是锐利如刀的凤眸,此刻却布满了血丝,深藏着浓浓的倦怠,以及……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。她看着玄宸,眼神复杂难辨,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审视,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、几乎要将人压垮的忧虑。
“要走?”凤倾歌重复了一遍,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弧度,带着浓浓的自嘲,“是啊,你非我朝臣子,来去自由。朕……有何理由留你?”
她移开目光,望向窗外,声音低沉下去,像是在对玄宸说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:
“黑风岭的魔物是除了……可那些死去的将士呢?那些还在隔离区里等死的百姓呢?他们的命,谁来偿?这瘟疫,这魔灾……真的是天灾吗?”
玄宸眉头微蹙:“陛下何意?”
凤倾歌猛地转回头,眼中瞬间爆发出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怒火,那怒火几乎要灼穿她强装的平静:“何意?朕怀疑!朕怀疑这场席卷北疆、夺命无数的瘟疫和魔灾,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!是人祸!是国贼勾结外敌,引来的灭顶之灾!”
她几步走到桌案前,抓起一份染着暗褐色血迹(似乎是斥候临死前带回)的简陋布片,狠狠拍在桌上!布片上,用炭笔潦草地画着一个奇特的、如同扭曲眼睛般的徽记!
“认得这个吗?”凤倾歌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,“这是在黑风岭深处,距离魔窟不远的一处隐秘山洞里发现的!山洞里还有残留的北狄狼烟标记!而这个徽记……”她死死盯着玄宸,“是朕那位‘忠心耿耿’的国师——天衍真人门下核心弟子的独门标记!”
玄宸瞳孔微缩!他立刻回想起黑风岭祭坛上那些邪恶符文的风格,与这扭曲眼睛徽记的气息隐隐有几分相似!而北狄的标记……更是将线索指向了明确的勾结!
“你的意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