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少年沾满泥土的鞋面上：
“是我老糊涂！前些日子还在祠堂咒你是灾星，拿桃木钉扎你稻草人……”
她哽咽着捶打自己的胸口，“我这双昏花老眼，竟看不出你是老天爷派来的救星！”
渔夫突然扯开衣领，露出胸口还未结痂的鞭痕 —— 那是三天前他听信谣言，带人围堵虎娃时留下的。
他扑通跪在少年面前，额头重重磕在地上：“虎娃，你就拿这鞭子抽我！抽死我这糊涂蛋！”
周围百姓纷纷效仿，有人扯烂了当初写满辱骂的黄符，有人砸了诅咒用的陶罐，此起彼伏的道歉声里，混着压抑的抽泣。
虎娃将带着体温的麦饼塞进王婆颤抖的手中，轻声道：“阿婆的槐花饼，我一直记得香。”
这话如重锤砸在众人心里，几个妇人捂着脸痛哭出声。
神猿长臂一揽将虎娃捞到肩头，猴眼扫过满脸羞愧的众人：“都给俺老孙听好了！风小子这一斧固然厉害，但没虎娃觉醒神农血脉，用人间烟火气唤醒祖巫的本心，没你们先前舍命拖延时间，今天谁都讨不了好！”
它毛茸茸的爪子重重拍在虎娃后背，“这小崽子撒下的谷种，连血河都能开出炊烟，才是真正的破局关键！”
而远处血色稻穗无风自动，血皇与虎娃交织的印记愈发妖异，天空中闷雷滚滚，预示着这场胜利不过是更大危机的序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