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腐泥中顽强地探出。
刺骨的寒意顺着瓶身蔓延,冻得他指节发白。指甲缝里还嵌着刚刚与黄屈虎交手时留下的毒砂。
左臂上那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此刻还在隐隐渗血。结痂的纱布与衣料紧紧黏在一起,每动一下,都如同被撕裂般疼痛。
“去他娘的玄霜!”风自然咒骂着,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村头王婶骂街时的泼辣模样,“比她的裹脚布还难缠百倍。”
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,往昔的记忆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放映。他又想起被白伯光欺负后,自己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。
这些屈辱与不甘,此刻都化作了他心中的怒火。
他咬咬牙,用尽全力咬破指尖,三滴精血坠入潭中,如投石入水,瞬间惊起满潭毒藻狂舞。
蓝光骤然暴涨,他看准时机,将玉瓶狠狠插入潭底,腐泥翻涌间,终于裹住了那株半寸高的嫩芽。
那一刻,他心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,又有对未来的迷茫:“这逆劫仙草真能帮我渡过雷劫吗?还是会带来更大的灾难?”
深夜,树洞摇身一变成为临时的炼丹房。
昏暗的光线中,青铜鼎内的药汤正“滋滋”作响。第七次爆燃的青紫色火焰如恶魔的爪子,无情地舔舐着风自然的袖口。
他骂骂咧咧地甩动手臂,烧焦的布料“噼啪”掉落,露出小臂上新增的烫伤,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。
“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失败了,都怪我加多了赤焰草根!”他懊悔不已,心中充满了挫败感。
“爷爷要是看见我把丹炉炼成窜天猴,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敲我脑壳。”
他苦笑着扯下冒烟的袖口,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墙角那捆用兽皮裹着的“玄冰藤。
为了这株藤蔓,他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原被冰狼追了三天三夜,至今右腿还留着被狼牙划伤的疤痕。
却说白瑞像只斗败的公鸡,想着自己在村口被风自然狠狠教训的狼狈模样,又瞧了瞧自己身上脏兮兮、破破烂烂的衣衫,嘴角泛起一丝怨毒。“风自然,你给我等着!”
一进家门,白瑞就扯着嗓子哭喊起来:“爹,爹,您可要为我做主啊!”
白福田正在书房里研究族中事务,听到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