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月楼矗立在城北最繁华的地段,飞檐斗拱,雕栏玉砌,整座楼阁在无数灯笼的映照下,流光溢彩,好一座琼楼玉宇。
楼高九层,层层皆有回廊,廊下挂着名家字画与精致宫灯,一阵阵丝竹之声伴随着欢声笑语从楼内飘出。
“乖乖,好气派的楼!这楼是用金子堆起来的吧?”法贰仰着头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即便是李青玄,此刻也为眼前这座楼阁的美感而感到惊艳。
衙役王实和赵勇更是显得局促不安,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,在这望月楼前,他们这些官府的衙役,和寻常百姓一样卑微。
李青玄一行人刚走到楼前,还未踏上台阶,一名身穿宝蓝色锦缎长衫的管事快步走了出来。
这管事约莫四十多岁,留着山羊胡子,手里捏着两枚滴溜溜转的铁胆,显得派头十足。
他从上到下打量了李青玄一行人一遍,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。
“去去去,哪里来的穷和尚,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!”
那管事皱着眉头,一脸嫌恶地挥了挥手,像是驱赶苍蝇:“要化缘去别处,别在这里挡了贵客的路,晦气!”
他声音不小,引得进出望月楼的几位衣着华贵的宾客纷纷侧目,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讥笑。
法壹上前一步,不卑不亢地合十行礼:“这位管事,我等并非前来化缘,而是奉城南衙门之命,前来查案。”
“城南衙门?”那锦缎管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城南衙门算个什么东西?也敢管到我们望月楼头上来?我告诉你们,别说城南衙门,就是内城府衙的大人来了,想进我们望月楼,也得客客气气的!”
这话嚣张至极,却又透着一股底气。
王实脸色涨得通红,硬着头皮上前,从怀中掏出那份盖有官印的文牒,小心翼翼地递过去:
“这位管事,我等确有公务在身,并非滋事,只是想借贵楼顶层一用,观察城中动向,还望行个方便。”
那管事瞥了一眼文牒上的官印,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,却并未伸手去接。
“城南衙门的文牒?有点意思。”
他慢悠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