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你们细皮嫩肉的,不若早些回去念经,免得成了芦苇荡里新的孤魂野鬼。”
法拾壹年轻气盛,当即就要反驳,却被法叁一个眼神制止。
法叁看着老船夫,语气尽量平和道:“老丈若有关于芦苇荡的实情相告,贫僧愿闻其详,若无,也请莫要阻拦我等行事。”
老船夫深深看了法叁一眼,又扫过他身后的法拾三人,重重哼了一声,朝地上吐了口唾沫:
“罢了!老汉言尽于此,那芦苇荡吃人可不眨眼,你们好自为之!只是提醒一句,有时候水里的鬼,可不如岸上的人心险恶。”
法叁心中一动,记下了他话里的深意,口中却道:“多谢老丈提醒,无论是鬼魅还是人心,我等皆会小心应对。”
“师兄,船没问题!”法拾的声音传来,打断了对峙。
法叁不再理会那老船夫和年轻汉子,转向张大嫂,温言道:“大嫂,你且在此等候,荡内凶险,切莫靠近。”
张大嫂含泪点头,声音哽咽:“大师,你们一定要小心,若能……若能找到我家当家的下落,无论生死,我都感激不尽!”
“我等定当竭尽所能。”法叁郑重应道。
他对三位师弟道:“法拾负责撑船,法拾壹到船头,留意水面和芦苇中的动静,我居中。”
“是,师兄!”三人齐声应道。
法拾接过竹篙,用力一点,乌篷船缓缓离岸,向着那幽深的芦苇荡水道滑去。
高大的芦苇迅速将他们吞没,四周的光线暗了下来,渡口的喧嚣也被隔绝在外,唯有船桨划破水面的“哗哗”声。
那股甜腻的香气,在此刻变得异常浓烈,几乎令人作呕。
法拾壹站在船头,忍不住用袖子掩了掩口鼻,皱眉道:“师兄,这味道越来越重了,闻着脑袋发沉。”
“凝神静气,默诵【清心咒】!”法叁低声喝道。
法拾壹紧握琉璃棍:“师兄,你们看这水,黑乎乎的,还泛着油光,而且这里一只水鸟,一条鱼都看不见,太安静了。”
话音未落,撑船的法拾突然闷哼一声,船身猛地一晃:“师兄!船篙……被水下的东西缠住了!”
“稳住!”法叁低喝一声,目光望向船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