振邦顿时感觉脸上无光,尴尬地低下头。
“呵。”傅红梅嗤了声,语气很不屑:“爷爷,许穗宁她哪是在做生意,她就摆个破摊。”
“我还好心提醒她呢,让她在大学里边找个工作,我们彼此也能有个照顾,可她非要跑出去摆摊,早些年这种投机倒把可是要劳改的。”
看见傅老爷子没制止,她说得越来越起劲:“您不知道,这摆摊还得吆喝,也不知道买她那凉皮的人是看上她手艺了,还是看上别的什么了。”
她又看了许穗宁一眼,眼神嫌弃:“要我说,她天天这样在外边搔首弄姿的女人,根本就配不上哥哥。”
客厅里一片寂静。
傅老爷子更是不苟言笑,问她:“说完了吗?”
这诡异的气氛就是傅红梅再后知后觉,也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爷爷,我说,说完了……”
“你今年有二十了吧?”傅老爷子继续问,他声音没什么情绪,却带着不怒自威的震慑力,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发怒的征兆。
傅红梅咽了咽口水,硬着头皮道:“是,有二十了。”
“二十的人了还不懂事,明知道宁宁是你未来的嫂子,还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造谣她不检点,你脖子上顶的是猪脑袋吗?简直愚蠢至极!”
傅老爷子指着傅红梅,气得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我说宁宁怎么突然就不想和振邦订婚了,原来还有你在捣鬼。我们傅家没你这种少教的东西,从今天开始你滚出傅家,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女!”
傅红梅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哀求地看向父亲傅卫东,想让他求情。
傅卫东站起来:“爸,红梅她就是一时失言,已经知道自己错了,赶出傅家这处罚太重了吧?”
“闭嘴。这没你说话的份!”傅老爷子语气严厉,铁了心要罚傅红梅。
他拿着拐杖,把地板敲得哐哐响,厉声大喊。
“警卫员!”
“把这个孽障给我带出去!”
这话一出,傅家人脸色都变了,没想到傅老爷子动真格了。
一个个都想开口劝,被傅老一个冷眼瞪得都闭了嘴:“谁敢给她说情,就跟她一起滚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