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已经结案,那背主的侍女轻禅如今人在何处?”谢毓缓缓站起身,接过随从递来的帕子,擦拭指尖。
“轻禅当日被那周秉文带回大理寺后便没了消息,如今已然结案,周秉文理应将人送到广陵王府,估计是近些日子忙着查案,给忙忘了,一会儿属下差人去大理寺将人带回府上。”王庆心中一琢磨,须臾便想明白了世子心中所想,以轻禅为由,借机去慕府寻慕烟郡主破冰求和。
“人回到府中后,即可令人来寻我。”谢毓留下此话后,转身离开凉亭,朝苏盛暂住的北苑而去,王庆紧随其后。
陆舟野抱剑倚靠在梁柱,目光随着谢毓离开的方向望去,不由摇头叹息,“寻常人家的意中人,哪里像世子和郡主一般,处处算计、提防,可是,他们似乎又同寻常人一般,为对方的一举一动而牵动心神。”
此言恰巧被踏入凉亭内的陆舟游听到,他疑惑的看着陆舟野,“既如此,世子为何还要飞蛾扑火?”
“这怎能是飞蛾扑火?”陆舟野被突然出现的陆舟游吓了一跳,但听到他说世子是一厢情愿,飞蛾扑火他瞬间就不乐意了。
“世子一向不喜这种麻烦的感情,既不喜欢,何不与郡主就此打住,也可悬崖勒马,另寻良人成亲生子,我看那滕家姑娘滕子衿就不错,还有那王家姑娘王曼文,她二人虽是在外经商,但在这个世道她们两个弱女子能不顾世俗眼光,另辟蹊径,为自己争一条活路,那便是值得敬佩的女子。”陆舟游见多了被困在深宅大院内争风吃醋,互相陷害的女娘,他极为厌恶这个不公的世道,但他也不喜那些自怨自艾、心思歹毒的女子,她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,便想着陷害旁人,与彼何异?
“兄长莫要胡言乱语。”陆舟野知道兄长一向不喜心思歹毒的女子,但他此言太过了,简直是逾矩,与其等日后铸成大错,不若他亲自警告,“你不是世子,怎可替世子做选择?你喜欢嫂嫂那般爽朗健谈的良善女郎,但非人人都是那般脾性,世间女子理应百花齐放,世子喜欢的是郡主这个人,而非皮囊脾性。”
“世子说过,他若是喜欢一个人,不在乎她是善是恶。”陆舟野初闻此言时,也震惊许久,在他从前的认知里,喜欢一个人是有标准的,聪慧伶俐者,活泼明媚者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