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停得太过突然，楚婳没及时刹住车，因为惯性，撞上了萧翊的后背。
只听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，一阵剧痛瞬间从额头传来。她瞬间皱起了眉头，委屈巴巴地看向面前的人：“嘶——萧翊！你这背是铜墙铁壁吗？这么硬？”
萧翊就站在那里，眉眼间却满是寒霜，冷冷地扫了她一眼。
待他看到她额头的红印的时候，眼神又柔和了几分，忍不住关切道：“疼？”
“废话！我要是破相了，就找你赔。”楚婳嘟着嘴，小声嘟囔着。
面前的人却听清楚了她的话，清了清嗓子，垂眸道：“本王负责便是了。”
“打住，负责就免了。不过……”她微微歪着头，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，可怜巴巴地看向面前的男人：“王爷，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……”
萧翊的目光扫过她，神色极不自然。
“说。”言简意赅。
好在楚婳也习惯了。
“能不能……将裴子珩给救出来？王爷位高权重，陛下又器重您，要让陛下放了他，也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——”
萧翊直接出声打断了她，眼神中闪过不悦：“本王为何要帮你这个忙？”
楚婳面色焦急，连忙解释道：“春兰不是他杀的，是……”
“是萧祈越。”
听到他的话，楚婳愣了，一脸不敢置信道：“你知道？”
“嗯。”萧翊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“既然你知道不是他做的，为什么……”
“为什么？”萧翊扯了扯唇角，垂眸看向她道：“本王一直觉得你机敏聪慧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问这种问题。
一个是臣子，一个是皇子，你猜，即便陛下得知了真相，他会做何抉择？”
“可是这不公平！”
楚婳的音量陡然拔高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，她咬牙道：“你明知道这事不是他做的，却为了皇室的面子，就让一个好官白白受冤？”
萧翊微微皱眉，语气依旧冷淡：“公平？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公平？
楚婳，你未免也太天真了。”
“呵呵。”一阵冷笑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