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激极了。
裴子珩眼底温柔,缓缓道:“你无需道谢,你父兄是天启国的功臣,断不能让他们受此委屈。而且,即便他们不是你父兄,我也会查。”
晚风吹来,楚婳被冻得一激灵,裴子珩见状,赶紧送她回府了。
后面几日,楚婳也时刻关注着阿福的举动。只不过,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察觉到了什么,他就待在府中,哪儿也没去。
“小姐,这可怎么办?”小桃也发愁了。
“一个字,等。”
除此之外,别无他法。只不过,多等一日,她爹爹跟兄长就得在牢中多待一日。
御书房。
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,面容威严,眉宇间却隐隐透出一丝愁绪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案桌,随后又揉了揉眉心,沉声道:“十四弟,楚怀良通敌叛国之事,你怎么看的?”
萧翊闻言,敛下了眼底的寒光,冷声道:“臣弟认为,事有蹊跷。
若是楚怀良父子真的通敌叛国,早在边疆就可以投诚,何必费那劲?边塞苦寒,楚家父子能熬三年,若是说他们对皇兄有异心,未免太过牵强。
远的不说,就说那祭天大典之上,若不是他们全力以护,只怕您未必能安然无恙。”
皇帝也点了点头。那日凶险万分,楚家父子的确拼尽全力护他。
萧翊观察着皇帝的表情,又接着道:“至于那枚令牌,臣弟倒是觉得更像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,就为了让君臣反目,寒了将士的心。
若是君臣离心,那以后再跟北齐国对阵,只怕是……不战而败。”
他的声音平静极了,却在皇帝心中投下了一块石头,心头不安极了。
“罢了,容朕再想想吧。”
他也不信楚怀良父子会做出这种事,但是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他不能冒险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