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窗户缝隙,照进了屋内,洒在了床幔上。
床榻上,一男一女,并肩而眠。
第二天清晨,小桃敲了敲门:“小姐,该起了。”
“进来——不不不,你先去忙,我待会儿就起!”
小桃只觉得自家小姐今天有些奇怪,却又说不上个所以然。
往常她家小姐也不赖床啊。
“怎么,婳儿,我就这般……见不得人吗?”楚婳的耳畔响起了男人调笑的声音。
虽然声音还是很虚弱,但是——一如既往欠揍。
“早知道,我昨日就该让你去见阎王爷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婳儿,还真是狠心啊。”
楚婳现在只怪自己昨日心太善。
“既然死不了,就赶紧走。”楚婳下了逐客令,不过很快就又改了口:“不不不,你现在还不能走。等我走了,院子里没人了,你再偷偷出去。”
男人没有回话,视线落在了她的肩头。
衣衫滑落,肌肤胜雪。
“君夜渊,我跟你说话呢,你到底听到没有?”难得看到这男人这么安静,楚婳狐疑。顺着他的视线看去——
“你这个流氓!”她赶紧将衣衫给拉了起来。
“何谓流氓?”君夜渊不解。
不过他大概也猜到了,这应该不是什么好词。
“就是卑鄙无耻下流!”
她一定是猪油蒙了心,才会对这个男人发善心!
“怎么办?婳儿骂人的样子,我瞧……着更喜欢了。”君夜渊脸上,依旧是吊儿郎当的笑容。
“你还是闭嘴吧!”
这个男人,怎么总有办法让她发火……
“婳儿……昨夜是怎么救下我的?”
“用我的血。”楚婳原本是想吓吓他,毕竟古人应该不能接受自己身体里有别人的血。
“这么说来,我的身体里,有你的血?”君夜渊满脸不可思议。
这种救人的法子,他闻所未闻。
“怎么,嫌弃?”
“怎么可能?我开心还来不及呢。那是不是就说明,我与婳儿,是这世上最亲近之人?”他的眼底浮起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