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。
中年男子则摇了摇头，虚弱地开口：“咳咳咳，末将这个……身子，我比谁都清楚。这一年多以来，您……已经陆陆续续……咳咳咳……找了不下十个大夫了。
而且，这位姑娘，看起来……没多大。”
他的话说得委婉，楚婳却一下子就听出了言外之意。
这是不信她。
“曾将军，还请您把手伸出来。”
萧翊点头后，曾副将才将手伸了出去。
“曾将军可是一直低热，睡中盗汗，倦怠无力？”
见这女子一下子就能精准说出自己的症状，曾副将的眼底闪过激动。
“咳咳咳——正是。”
“那将军痰涎可有带血？”
“有。”曾副将老老实实回答。他偶尔还会咳血。
“怎么样，能治吗？”萧翊沉声问道。
听到他的话，楚婳柳眉微蹙。
曾副将扯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：“咳咳咳——姑娘不必为难，我知道……我这病，是没得治了。
想当年……我也是在战场上……咳咳咳……杀敌的人，没想到，竟然得了肺痨。”
一说起来，曾副将感慨万千。
“我有说治不了吗？”楚婳突然出声，“只不过，都得按照我说的来。
但是时间太急，这药得明日才能送来了。”
“姑娘，您刚才说什么？咳咳咳，您说我这病，能治？”
曾副将满脸欣喜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“能治，至少能将病情稳定下来。另外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曾将军还在喝酒？为了您的身体，还是将酒给戒了吧。”
听到这话，曾副将脸一红。他怎么说也一把年纪了，竟然还得一个先辈来规劝……
后来，楚婳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，再三叮嘱。
等出了院子，萧翊沉声开口：“如今曾副将听不到，你可以跟我说实话了。”
“什么实话？”楚婳漂亮的眼眸里尽是疑惑，随后便意识到了萧翊的意思。
“你以为我刚才的话是安慰他的？”
她可不擅长骗人，哪怕是善意的谎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