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‘官民互持’之道便成了玄甲会的根。臣曾见一幅后世画卷。
画中玄甲执甲人不再是单骑救主的将军。
而是与百姓共筑堤坝的汉子、为孩童问诊的老医……陛下。
后世之人道‘玄甲非甲,是千万人愿为彼此遮风的心意’。”
武三思忽然一拍大腿,震得甲胄上的流苏乱晃:“奶奶的,合着老子砍柴火、修房子,真成了后世典故?”
他拎起蜜饯罐子晃了晃,“那小娃他爹送的麦饼,是不是也该记一笔?”
长乐公主掩唇轻笑,三珠权杖轻叩地面:“武将军这‘粗疏’倒比金石更动人。
母后,后世既将玄甲会与民心相系,倒不如听听林将军所言——那画卷中可有朝堂与玄甲会的渊源?”
林渊指尖抚过龟甲上新显的纹路,那是昨夜洛水百姓送麦饼时。
龟甲突然浮现的“民安”二字:“陛下,后世有‘护民坊志’记载。
每逢灾年,朝堂必发府库与玄甲会义仓联动,百姓皆道‘上有明君,下有义士,中间是千万个彼此帮衬的凡人’。
更有一事……”他忽然顿住,望向武则天眼中的探究。
“后世有人仿陛下《玄甲会便民条陈》。
定了‘官民共议护民策’的规矩,说这是‘千年之前金銮殿里种下的种子’。”
武则天闻言起身,缓步走到林渊面前,望着他护心镜中倒映的自己
——龙袍上的金线龙纹与护心镜里模糊的“后世街巷”重叠,竟似看见无数个晨昏。
百姓举着写有“护民”的灯笼穿行在义仓间。
“林卿,”她忽然伸手,指尖轻点龟甲。
“你说后世之人可曾知,朕当年准玄甲会改义仓,不过是见武三思给小娃塞蜜饯时,那孩子眼里的光?”
殿中传来低笑。武三思挠着后脑勺把小娃举过肩头。
孩子伸手去够他甲胄上的玄字纹,奶声奶气问:“将军的斧头,后世的小朋友看得见吗?”
“看得见!”林渊忽然开口,龟甲光芒大盛,竟在殿中投出虚影
——那是后世某座护民坊,石像旁的浮雕上,有人背着粮袋往义仓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