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杰的声音从左侧传来,带着冰刃般的凉意,“用佛光照耀的‘圣王显灵’迷惑信徒,实则在圣体棺里藏铜钱——好个‘借佛谋私’。”
火折“啪”地绽开,光芒映出他盯着林渊的眼神,“只是你——为何对‘包浆’‘压痕’这般熟稔?胡商之说,怕是编来哄人的吧?”
林渊的指尖触到腰间的智能手表,电量85的数字在黑暗中泛着幽光。
他想起实验室里的光谱分析仪,此刻却只能扯出个牵强的笑:“早年在西域杂耍班子里混过,见匠人修玉器时总说‘包浆是物件的年月’,不想今日派上了用场。”
话未说完,棺木突然发出“吱呀”轻响,盖子弹开的瞬间,一粒暗红色药丸滚落在他脚边——圆滚如珠,带着藏红花的辛辣与朱砂的腥甜。
“潮汐毒的解药。”他拾起药丸对着火光,药壳上还留着牙印般的压痕,“玄甲会在重复使用作案手法——花魁案用潮汐毒试水,漕运案借焚尸藏钱,如今又拿棺木做‘毒理与藏货’的双料实验。
大人看这药丸的配伍,芒硝与朱砂相冲,分明是在测试毒性发作的临界点。”
狄仁杰忽然掏出一卷羊皮纸,梵文与汉字在火光下交缠如蛇——正是林渊2023年撰写的《明代毒丸毒理分析报告》,只不过“汞砷合剂致幻”的结论,被译成了“噬心术之根本”。
“在李氏密室找到时,这纸还带着墨香。”大人的目光扫过他骤然发白的脸,“上面写的‘毒理手法与玄甲会相似’——究竟是你预知千年后的事,还是……你本就知道这伙人的底细?”
更夫的梆子声惊飞栖鸟,智能手表突然震动,屏幕跳出洛阳官窑的坐标,电量骤降至80。星图背景里,“转轮圣王”的符号与北斗七星遥相呼应,像一把钥匙插入时空的锁。
林渊望着远去的篷车车辙,那些与棺木压痕一致的半圆印记,突然让他想起实验室里的物证比对——原来有些痕迹,跨越千年也不会改变。
“玄甲会的棋盘,远比我们想的大。”他握紧银簪,簪尾“fy”刻痕硌进掌心,“从私铸钱币到毒理实验,从幻术惑众到借尸运货,他们要的不是一城一池,而是让武周的根基,在迷信与恐慌里慢慢溃烂。”
狄仁杰望着夜空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