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去醉仙居。”狄仁杰头也不回,“再提‘硅藻’‘云母’,就当你是细作,喂鲤鱼去。”
衙役们扛着焦尸走了,老仵作还在嘀咕“河神显灵”,林渊望着洛水发呆:
现代课上说“硅藻是河流身份证”,放这儿估计得被当成“河神的小抄”。
摸出手表,电量98,屏幕映出他的脸,跟实验室熬夜赶报告时一样憔悴——区别是现在旁边蹲个念叨“量骨尺开光”的老仵作。
“怪了,这焦尸的指甲咋在动?”老仵作的尖叫又传来。
林渊转头,只见焦尸手指慢慢蜷曲,沙粒簌簌掉落,露出半粒红艳艳的藏红花
——得,凶手不仅是“沙粒采购员”,还是个“香料爱好者”,这跨时空的证据链,咋跟拼乐高似的,七零八落又有点可爱?
他捏了捏鱼符碎片,听见远处狄仁杰的马蹄声渐远。
突然觉得这千年漕运案,跟解一道超纲的推理题似的
——老仵作的玄学是“干扰项”,自己的现代知识是“作弊器”。
而狄仁杰大概是那个总在关键时刻“收卷”的监考老师,眼神犀利却又藏着点不明所以的纵容。
“算了,先搞定藏红花再说。”
他把鱼符塞进怀里,闻着码头的鱼腥味突然笑了
——比起实验室的无菌环境,这带着鸡血、朱砂、沙粒的验尸现场,好像更有“烟火气”,哪怕这烟火气里混着点玄学的“中二味”。
老仵作凑过来,手里还攥着半块没撒完的朱砂:“林小吏,你说这尸斑变色真不是河神搞的?”
“大爷,”林渊指着天上的云,“您看那朵云,像不像您刚才撒的朱砂?
其实啊,啥河神不河神的,就是太阳跟咱们玩躲猫猫呢。”
“躲猫猫?”老仵作眯起眼,“那是啥邪术?”
“咳,就是小孩玩的游戏,跟您的量骨尺一样,都是‘讲究’。”
林渊摆摆手,看着洛水波光粼粼,突然觉得这穿越之旅,说不定能把“法医课”上成“古代脱口秀”——只要别被狄仁杰的银针戳穿,一切都好说。
手表碎片又轻轻烫了一下,电量98纹丝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