捡起木牌,牌位背面刻着“玄甲”二字,与漕运案棺木的梵文符号形成呼应。他望向林渊:“你说这‘哭声’是竹筒所致,那能否用同样的原理让它消失?”
林渊点头,现代“消音屏障”理论浮现:“只需改变竹筒的开口方向,或在附近放置共振频率相反的装置”他突然停住,改用古代语言,“可在竹筒旁投放陶瓮,灌满清水,以‘水瓮吸声’之法破之。”
百姓突然骚动,几个壮汉抬着具湿淋淋的尸体跑来:“又有捞尸人遇害了!”死者手握半截竹筒,指甲缝里嵌着木屑,表情惊恐扭曲,却没有溺水者的特征——嘴唇微张,舌尖外露,是典型的“机械性窒息”。
“他不是淹死的,”林渊翻开死者眼皮,“是被人用竹筒抵住咽喉,窒息而亡。玄甲会在灭口”他突然注意到死者腰间的鱼符,上面刻着“漕运司·戊”——正是夜探仓库时见过的“左撇子”细作编号。
狄仁杰盯着鱼符,突然下令:“今晚子时,随本县去运河源头。”他指向天上的北斗七星,“玄甲会的‘河神’在漕运司,而他们的‘星阵’恐怕在更上游的地方。”
林渊摸出智能手表,电量15,屏幕上的声波图谱自动生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。他望向运河水面,月光下,竹筒的影子随波晃动,像极了星图上闪烁的繁星——玄甲会不仅用声音制造恐慌,更在用整条运河布置“地上星阵”,呼应漕运码头的“北斗钉魂阵”。
手表突然震动,跳出穿越前的记忆画面:他在实验室分析唐代竹筒,上面赫然刻着与眼前相同的“玄甲”符号。原来早在千年之前,玄甲会就已经用这套“声学阴谋”颠覆王朝,而他的现代研究不过是历史循环中的一环。
“大人,”林渊握紧银簪,“玄甲会的‘河神’不是传说,是科学。而我们要破的不止是哭声,是他们用科学包装的千年迷局。”
狄仁杰望着他,目光中第一次有了信任:“那就用你的‘科学’,让汴梁的百姓看看——这世上,只有人祸,没有鬼神。”
(第十章·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