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花盆里白色鹅卵石,又看看一言不发的叶景珩,最终单膝重重跪地。
“主子恕罪!”
“好,很好。”叶景珩突然轻笑一声,“不愧是第一杀手。”
他没有问谢晚宁要解药,也没有惩处月七,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谢晚宁,转身离去。
待室内安静下来的时候,谢晚宁终于支撑不住,瘫在了地上。
冰凉的地砖贴着肌肤,寒意丝丝缕缕渗入身体,却意外地缓解了体内灼烧般的高热。
摸了摸滚烫的额头,她唇边扯出一抹自嘲的苦笑。
毒是解了,可今日折磨,到底还是让她发起了烧,此刻浑身滚烫,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度,偏生骨头缝里又泛着酸疼,活像被人拆了又草草拼回去似的。
“唉,”她闭了闭眼,喉间溢出一声沙哑的叹息,“真是倒霉……”
半梦半醒之间,好像有人迈步而来,带着深重的寒气上前抱起她。
谢晚宁勉强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来人是谁,却觉得眼皮沉重,无论如何也醒不来。
“睡吧。”
那人在她耳畔开口,声音低沉,犹如初春的溪水破冰时发出的那一声几不可闻的脆响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。
这一声像是催眠,又像是定心丸,谢晚宁也的确是撑不住了,嘟囔两句便放任自己坠入黑暗。
看着谢晚宁那狼狈的模样,许淮沅沉默着将她放在了桌案之上,伸出手指一搭。
果然,不出他所料。
谢晚宁之前的受凉还没有好利索,就被叶景珩抓去受尽折磨,内伤未愈又中剧毒,若是不能及时调理,只怕要留下病根。
许淮沅侧首对着冬生吩咐,“守好门。”
接着指尖微动,内力如涓涓细流,自他掌心渡入谢晚宁的经脉。
起初,他的真气如春风化雨,温和地游走于她受损的经络之间,一点点抚平她体内紊乱的气息。
然而,随着余毒被逼出,谢晚宁的身体本能地抗拒着外来真气的侵入,经脉微微震颤,似在排斥。许淮沅眉头微蹙,指节稍稍收紧,将内力控制得更加细腻,如丝如缕地缠绕在她每一处受损的穴道上,缓缓修复。
直到她气息彻底平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