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,守城队长受其蛊惑,私放通行。及至事发,守城诸卒愤而缚之,然贼已远遁,追之不及。
后记此事,皆赞许氏淮沅神机妙算,运筹帷幄。
其布局之精妙,令人叹服:先以云衡教密信惑乱守军,再令亲信乔装入队,伺机策反。更借队长平日苛待士卒之怨,使其众叛亲离。一环扣一环,算无遗策,终使谢氏一行安然脱困。
然史笔如刀,却终未着墨那谋虑背后,属于一个女子的坚韧刚强。
无人提及她如何咬紧牙关,撑过叶景珩一次又一次的酷刑折磨,只为那一身铮铮的傲骨和那不肯服输的勇气。
——不过,这又何妨?
史书工笔终究困不住真龙,未来那属于她的波澜壮阔的一生,终将从此夜而生。
至于那些鲜血与隐忍,她也本就不屑于让世人知晓。
她的路,在更远的地方。
不过现下,远不远的谢晚宁不知道,她知道再跑下去屁股倒是要麻了。
为避开追兵,他们专挑荒僻野径,连驿馆客栈都不敢多看一眼,最后只在一处不深,但足够遮蔽身形的岩洞前打算凑合一晚。
“这一路可累死我了!”
一下马,陈三毛便瘫在了地上,双眼无神,“我的腰,我的脑,我的屁股我的脚”
“没有你的夜壶?”将马栓好的霍凌秋闻言又是一声嘲讽,“你这种偷鸡摸狗的人,按律当斩!”
“那叫劫富济贫!”他反唇相讥,“你这种动不动要砍人的煞星,按律该凌迟!”
“歪理,”霍凌秋眉眼一竖,“你该斩!”
“残暴,”陈三毛鼓起腮帮子,“你该凌迟!”
两个人乌眼鸡似的斗了好久,最终被听得不耐烦的谢姑娘一人一脚踢了出去捡柴火。
陈三毛一边捡,一边斜着眼睛准备再同霍凌秋骂上几个回合,然而还未来得及张口,突然听得耳后有兵器碰撞的声音传来。
“铮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