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银丝眼镜的女人从祠堂侧门款款走来,绣着金线的衣摆扫过积水的青砖,水面竟泛起细小的漩涡,那漩涡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。
她将三叠捆扎整齐的钞票放在船头:\"戌时三刻,要见到三具囫囵尸首。\"
当最后一缕天光消失时,二十三条看门犬突然同时噤声,原本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,只听得见雨水滴答的声音。
捞尸人解开船头的麻绳,柏木船在漆黑的水面划出暗红色的涟漪,那涟漪在黑暗中如同鲜血一般触目惊心。
林树君蹲在码头系鞋带,指腹蹭到湖水时猛地缩回,那湖水滚烫得好似刚从火中煮沸,烫得他的手指一阵剧痛——这水烫得反常。
村民们围坐在码头,眼睛紧紧盯着那片漆黑的湖面,雨丝打在脸上也浑然不觉,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耳边只有雨水不断滴落湖面的声音,“滴答滴答”,每一声都好似敲在众人的心上。
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焦虑,有的人紧咬着嘴唇,有的人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。
林树君坐在人群中,心中也满是不安,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艘远去的柏木船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怕的念头。
三个小时就这样在紧张的等待中过去,然而湖面连个水花都没溅起。
祠堂里烧纸钱的铜盆被踢翻,香灰扬了满屋,那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,呛得人咳嗽不止。
\"就是个江湖骗子!\"王瘸子用拐杖戳着供桌上的糯米,\"那破船连个马达都没有\"
林树君忽然按住胸口,藏在衬衫里的往生钱正在发烫,那热度透过衣服传到皮肤上,让他的胸口一阵灼烧。
铜钱表面的裂纹蔓延成蛛网状,仿佛随时都会破碎。
他冲出门时,正看见柏木船从浓雾中钻出来。
船头站着浑身滴水不沾的捞尸人,那身影在浓雾中显得格外诡异。
三具裹着水草的尸体整齐摆放在船尾,水草散发着腐烂的气味,让人作呕。
\"尸体都齐了。\"捞尸人将铜葫芦别回腰间,浑浊的眼珠转向雾气弥漫的湖心,\"要渡湖的现在上船,过了子时可就没这趟船了。\"
林树君倒退两步,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