截红绸带的手在发抖:\"所有绣金线的戏服都不见了,但每个箱子都留着这个——\"他摊开掌心,香灰混着几片带尸斑的皮肤组织,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\"明早警察就到。\"导演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目光扫过守夜的场务,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。
林树君蹲在角落里,指尖抹过木箱边缘的抓痕——三道深沟里嵌着几缕灰白色毛发,那毛发摸起来粗糙而冰冷。
土豪东突然抓住他胳膊:\"那个捞尸人进村了!\"
村口老槐树下,穿蓑衣的男人正在展开泛黄的油布,油布在风中发出\"哗啦哗啦\"的声响。
林树君闻到浓重的沉香味,那香味醇厚而浓郁,看到他腰间铜铃的瞬间,藏在胸口的往生钱突然震动,那震动如同心跳一般,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胸膛。
捞尸人抬头露出蒙着黑纱的脸,脖颈处青筋盘结成符咒形状,那符咒在月光下隐隐泛着幽光。
\"今日申时三刻,湖心亭。\"嘶哑的声音擦着耳膜划过,如同砂纸摩擦一般难受,林树君发现对方根本没张嘴。
他刚要追问,东南方突然传来闷响,那闷响如同闷雷一般,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,山体裂缝里腾起大群夜枭,遮天蔽月的翅膀下隐约传来铜钱相撞的脆响,那声音清脆而悦耳,却又透着一丝诡异。
暮色降临时,林树君站在新挂起的招牌前。
褪色红布遮住匾额,但风掀起的刹那,\"往生连线\"四个描金篆字在暮色里闪过幽光,那幽光如同鬼火一般,让人不寒而栗。
他摸出那枚变得滚烫的冥币,背面不知何时多了道细如发丝的裂纹,那裂纹在手指的触摸下,有着细微的凸起。
祠堂方向忽然响起急促的铜锣声,那声音响亮而清脆,第一滴夜露坠落在青铜铃铛的裂缝里,发出\"滴答\"的声响。
暮色像浸了桐油的棉纱,将村口的老槐树裹得密不透风,四周变得更加昏暗和寂静。
捞尸人的蓑衣在风中纹丝不动,油布上摆着的青铜铃铛突然裂成两半,暗绿色铜锈里渗出血丝,那血丝如同蚯蚓一般,在铜锈上蜿蜒爬行。
林树君后退半步,后腰撞上冰凉的木匾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