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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窟窿突然炸开丈许高的水柱,林树君后仰时撞断三根冻硬的芦苇。
战术匕首脱手扎进冰面的瞬间,他看见有个深灰色身影正从自己方才藏身的玄武岩后闪出。
那人袖口的火焰纹标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,连战术靴踩雪的节奏都与自己分毫不差,就像照镜子般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剧组道具服是爆破师单独订制的”冷汗顺着林树君的脊椎往下淌。
三天前他偷溜进道具间时,分明看见那件战术服内衬绣着爆破师的生辰八字,说是能镇住从古战场挖来的凶煞之气。
而现在二十米外的冰面上,另一个“自己”正在复刻他所有的行动轨迹:同样将黄符贴在锁骨位置,同样用登山扣挂着辐射仪,甚至同样在雪地上留下深浅一致的脚印。
破冰声从湖心传来时,林树君感觉鼻腔里泛起铁锈味。
蓑衣老汉的乌篷船像是从冰层里长出来似的,船头马灯的光晕里漂浮着絮状物,细看竟是无数纠缠的白发。
穿道具服的神秘人径直走向船尾,动作僵硬得像是被丝线操控的木偶。
林树君注意到那人战术靴底沾着暗红色雪粒——和自己三小时前在玄武岩缝隙里看到的如出一辙。
当乌篷船开始顺时针绕漩涡转动时,林树君突然发现更惊悚的细节。
神秘人战术服肩部的夜视仪支架上,赫然卡着半片芦苇叶——正是他两小时前潜伏时无意蹭到的品种。
某种冰凉的恐惧攥住他的喉管,战术手套下的皮肤突然刺痛起来,那枚黄符不知何时已烧穿密封袋,在他锁骨位置烫出北斗七星状的伤口。
晨雾泛起鱼肚白时,湖面漩涡突然静止。
林树君看着最后一丝水纹消失在冰窟窿深处,战术服内置的温度计显示周边气温已降至零下二十三度。
他踩着来时脚印退到枯柳林边缘,却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铜铃声——那串青铜铃铛不知何时又多出三枚,新挂上去的铃舌还沾着未凝固的血珠。
林树君的战术手套在冰面上抓出五道白痕,第二艘乌篷船破开晨雾的刹那,他几乎听见自己太阳穴血管爆裂的声响。
那个从东南方桦树林闪出的深灰色身影,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