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他胸口,壶身弹孔里渗出的液体泛着朱砂腥气,那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。
这个动作仿佛触发了某种开关,车尾突然传来金属撕裂声,黑发凝成的巨蟒獠牙已刺穿后备箱铁皮。
陈志永突然扑向驾驶座,染血的手掌拍在仪表盘北斗七星贴纸上。
老式柴油车发出垂死野兽般的轰鸣,车头大灯照出盘山公路两侧密密麻麻的坟茔——每个坟头都飘荡着系红绳的纸人,那纸人在风中摇曳的样子格外阴森。
“带他们走!”张建国一脚踹开车门,拽断的铜钥匙链缠在手腕形成北斗勺柄形状。
赵台最后看了眼后视镜,镜中自己的倒影脖颈绞索已然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三道交错弹痕。
林树君刚要开口,后颈被李泗背包里滚落的陶瓮碎片划破。
冰凉触感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,他恍惚看见车窗外掠过系红绳的纸人——那眉眼赫然与三天前给他们发祈福绳的周婶一模一样。
军用水壶突然迸裂,朱砂液在车厢地面绘出残缺的北斗阵图,那朱砂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。
林树君握着的铁锹木柄传来剧烈震颤,虎口尚未结痂的伤口再度崩裂,血珠坠向阵图“玉衡”位的瞬间,整辆巴士如同被无形巨手推了一把,轮胎在盘山公路边缘擦出火星,那火星带着灼热的温度。
后视镜里,张建国三人背靠背站在老槐树下,手中军匕排列成北斗三星的阵型。
黑发巨蟒在距离他们三米处突然扭曲成麻花状,缠满红绸布的陶瓮碎片从井底激射而出,在雾中划出二十七道血线。
林树君感觉裤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,锁屏上周婶的灵位照片正在渗出血水。
他想要提醒司机注意弯道,却发现驾驶座上根本没有人——陈志永染血的作训服瘫在方向盘前,袖口处露出一截系着红绳的纸扎手臂。
林树君的手指深深抠进车座皮革,军用急救包的帆布带在他腰间勒出紫痕,那勒痕处传来阵阵痛感。
后视镜里张建国三人背靠古槐的身影正在坍缩成三个黑点,那些在越南战场留下的弹痕此刻竟与北斗星图完美重合。
“带我回去!”他抓住驾驶座靠背的手掌突然被灼伤——陈志永的作训服袖口窜出青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