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固的米粥表面结着蛛网状血丝,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。
\"分组搜山!\"张建国一脚踹开祠堂偏门,那门被踹得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此时,林树君正将怀表贴在耳畔,能清晰地听到怀表那微弱却又异常的滴答声。
表盘玻璃映着古井方位,秒针却逆时针疯转,好似时间在倒流。
趁着搜救队集结的混乱,林树君如鬼魅般闪身钻进宗祠享殿,殿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灰尘味。
香案上二十年前的祭器蒙着厚厚的灰尘,用手轻轻一拂,便扬起一阵灰尘。
本该填井的位置赫然摆着崭新的长明灯,那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着,好似随时都会熄灭。
后山传来惊呼声时,林树君正盯着享殿横梁上的水渍发呆。
那蜿蜒痕迹像极了昨夜碑亭浮现的女子侧脸,左眼下的泪滴形水痕泛着铁锈色,好似凝固的鲜血。
他忽然明白张建国为何执着清理古道——塌方掀开的不仅是山路,还有深埋淤泥的往事。
\"是具女尸!\"陈志永的军工铲挑起半截铁链,铁链相互碰撞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声响,锈蚀的环扣缠着森白骨殖。
腐殖土中露出的青灰色颅骨上,左眼眶下方嵌着枚铜钱大的玉坠,雕工精致的泪滴形翡翠在阳光下流转着血丝,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。
扛着摄像机的林伟诚突然手抖,镜头剧烈晃动,那枚翡翠的纹路,竟与同学群疯传的嫁衣女鬼胎记完美重合。
林树君蹲下身,指尖轻轻拂过尸骨颈部的砍痕,那粗糙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阵发毛。
深褐色的骨裂处附着几粒彩釉碎屑,与宗祠瓦当上的明代琉璃同出一窑。
他摸出怀表,表盖内侧的藤壶状凸起不知何时裂开细缝,露出半枚嵌在血肉中的翡翠残片——与尸骨上的玉坠严丝合缝。
同学群弹出新消息时,晒谷场的老式座钟正好敲响三下,那沉重的钟声在空气中回荡。
黄思思放大的尸骨照片下,林伟诚颤抖的语音带着电流杂音:\"你们发现没?
这具尸骨的铁链和祠堂门缝里那些符纸上的锁链图案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