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珠抹在“补”字符文上时,经文突然卷住他的手腕,他心中一惊,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那股力量将整条小臂吞进某个蠕动的腔体,他能感觉到那腔体里黏腻的触感和微微的蠕动。
“这可比献血刺激多了。”他脸色惨白地抽出胳膊,掌心里躺着颗裹满血丝的石榴籽状晶体,那晶体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出租屋瞬间充斥铁锈味的热浪,那热浪带着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,老式挂钟的玻璃罩蒙上血雾,而窗台上那盆蔫头耷脑的绿萝突然开出密密麻麻的暗红色花苞,那花苞在黑暗中如同一只只眼睛。
当林树君赤着上身开始用朱砂粉勾画金钟罩气脉图时,楼道里传来窸窣响动,那声音仿佛是鬼魅的脚步声,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。
他后腰新纹的镇魂符突然刺痛,如同被针扎一般,蘸着雄鸡血画的防盗符在门板内侧渗出细密血珠,那血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物业的敲门声就在这时响起,声控灯明明灭灭间,猫眼外晃动的影子似乎戴着印有殡仪馆logo的工牌,那晃动的影子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。
“林先生?您家阳台有东西掉到三楼雨棚了。”
贴在门板上的黄表纸无火自燃,灰烬组成个扭曲的“危”字,那字迹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危险。
林树君屏息按住剧烈跳动的腹中金丹,看着自己映在窗帘上的影子突然多出条细长的尾巴,那尾巴在光影中摇曳,仿佛有生命一般。
而此刻某处黑暗的楼道里,半融化的冰碴正顺着楼梯扶手悄悄攀爬,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,在402室门把手上凝成只透明的手印,那手印在黑暗中隐隐发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