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里,那股槐树叶特有的苦涩气息直刺鼻膜,仿佛一把尖锐的针,扎得鼻腔隐隐作痛。
林树君目光如炬,死死地盯着纸扎人肩胛处凹陷的裂口,墨绿色的黏液正从那里缓缓渗出,黏稠的液体顺着纸扎人的躯体,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魏攸然蜷缩在金色光晕中,呼吸声如破旧风箱般沉重而急促。
额间符纸灼烧的刺痛,好似烙铁般滚烫,让她仅能勉强维持着一丝清醒。
睫毛上那晶莹的血珠,随着她视线的颤动,如破碎的水晶般闪烁,将林树君的背影切割成重叠的虚影,在她的眼中不断晃动。
\"别碰那本年鉴。\"林树君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深处艰难挤压出来的,带着一种沉闷的厚重感,在寂静的书房中回荡。
他左手熟练地掐着三清指诀,稳稳地抵住木剑中段。
剑身上篆刻的北斗七星纹路,散发着暗红的微光,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,好似即将熄灭的炭火,却又蕴含着神秘的力量。
纸扎人歪斜的脖颈突然发出竹篾摩擦的吱呀声,那声音尖锐而刺耳,仿佛是夜枭的尖叫,划破了书房的宁静。
它描画粗糙的嘴唇裂开至耳根,喷出一团裹着槐树嫩芽的黑雾,那黑雾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,带着一股腐臭的气息,熏得人头晕目眩。
魏攸然清晰地看到林树君后撤半步的动作,战术手电筒的冷光如一道银色的闪电,恰好扫过他后颈。
三道暗紫色的抓痕触目惊心,细密的血珠正从抓痕中渗出,在冷光的映照下,宛如一颗颗暗红色的宝石。
这个发现让她混沌的思维突然闪过某个片段:三天前在法医室,死者锁骨处的伤口采样里检测出同样的槐树花粉。
那花粉的模样,此刻在她的脑海中清晰浮现,仿佛是一个不祥的预兆。
\"小心!\"她沙哑的警告声还未完全出口,便被木剑破空的呼啸声无情斩断。
那声音如凌厉的箭镞,带着呼啸的风声,划破了空气。
林树君旋身如敏捷的猎豹,巧妙地避开黑雾的侵袭。
剑尖挑起的铜钱突然迸发出耀眼的火星,那火星如绽放的烟花般璀璨,将扑向书柜的纸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