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冷冽的金属光泽。
林树君双指并拢划过门缝,指腹沾到的冰霜带着腐坏的槐花香。
他后撤半步,袖中滑落的枣木剑在掌心转出剑花,剑尖刺入门锁的瞬间爆出幽蓝电光。
“破!”气浪掀飞了玄关的装饰画,林树君剑指抹过眉心天眼。
在常人不可见的维度里,无数黑色丝线正从二楼垂落,末端连接着魏攸然后颈的皮肤。
他踏着八卦方位疾冲,木剑斩断丝线的瞬间,整栋楼的电路同时跳闸。
魏攸然感觉后脑的压迫感突然消失,战术手电筒滚落在地。
她蜷缩在书房角落,看着突然闯入的男人用剑尖挑起飘落的纸屑——那些本该是普通a4纸的碎片,此刻正在半空燃烧成青绿色的火团。
“别碰那本年鉴。”林树君甩出三枚五帝钱钉入墙面,硬币嵌入的位置恰好构成等边三角形。
燃烧的纸灰突然聚合成人形,穿着民国长衫的纸扎男人抬起关节灵活的手臂,描画粗糙的五官转向藏书柜方向。
魏攸然突然剧烈咳嗽,咳出的血沫里混着细小的槐树嫩芽。
林树君反手将符纸拍在她额间,黄表纸上的朱砂咒文遇血即燃,化作金色光晕笼罩全身。
趁此间隙,纸扎人已经穿透防弹玻璃柜,枯瘦的手指即将触碰到《纣市年鉴》的皮质封面。
“乾坤借法!”木剑刺穿纸人的瞬间,林树君咬破舌尖喷出精血。
纸扎人在淡金火焰中扭曲嘶吼,烧焦的碎片里露出半片带鳞甲的皮肤组织。
火焰熄灭后,地板上只剩两片边缘焦黑的槐树叶,叶脉纹路与魏攸然在图书馆采集的蜗牛黏液痕迹完全吻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