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无风自动,发出类似骨片摩擦的咔嗒声,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召唤。
次日上午十点的通江大桥弥漫着沥青未干的刺鼻气味,那气味刺鼻得让人呼吸困难。
林树君裹紧冲锋衣逆着人流穿梭,刻意用手机镜头扫过每个桥墩接缝处,他的内心充满了对未知危险的担忧。
正在直播的网红举着自拍杆高喊“基建奇迹”,那喊声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响亮,却没人注意到第七根斜拉索下方凝结着指甲盖大小的灰斑——那是上周暴雨夜他从监控录像里截取的异常光点位置。
“让让!施工重地!”戴着橙色头盔的工人推开警戒线,林树君瞥见对方安全绳扣上缠着五色丝线,与昨夜照片中撤离侨胞行李箱上的辟邪结如出一辙。
这辟邪结和五色丝线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?
林树君陷入了沉思。
当他装作系鞋带蹲下时,指尖触到的桥面温度异常冰凉,那股冰冷迅速传遍全身,某种类似金属氧化的锈红色正从混凝土缝隙里渗出,那锈红色如同鲜血一般,透着一丝诡异。
林树君离开通江大桥时,心中满是对大桥异常现象的担忧,脚步也变得有些沉重。
返程公交摇晃着穿过隧道,车窗倒影里的林树君用矿泉水瓶盖蘸着朱砂,在报纸边缘复刻帛画星图。
当车轮碾过减速带时,瓶盖突然弹起,朱砂轨迹与隧道壁某块剥落的水泥形状完美重叠。
这巧合是偶然还是另有深意呢?
林树君皱起了眉头。
后座老太太怀里的博美犬突然狂吠,抓挠着航空箱朝向车顶通风口龇牙,那尖锐的犬吠声让他的耳朵一阵刺痛。
“您拨打的用户正在裸绞反杀中……”土豪东的专属彩铃响起时,林树君正站在建设银行at隔间里比对监控死角。
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咋呼声:“老林!你猜我在新开的‘碧涛阁’足浴店看到谁?就那个总穿汉服的考古系……听说这‘碧涛阁’的位置好像和通江大桥的风水有点关联呢。”
玻璃门外忽然晃过一抹藏青色身影,林树君猛地掐断通话。
自动门开启的机械音里,穿市政养护制服的男人将工具箱放在隔壁at机前,箱体侧面用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