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气味似乎也从那齿痕中散发出来。
当他无意识摩挲证物袋,灰白雾气竟从指尖渗出,如同一团轻柔的烟雾,在玻璃台面勾勒出晨晨梳羊角辫的轮廓,那轮廓隐隐约约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“煤气公司检查过管道。”秃顶警官往咖啡里扔了五块方糖,“要我说就是集体癔症……”
保温杯底磕在桌面的脆响截断话音,那声音清脆而决绝。
魏攸然抽出夹在档案里的现场速写,铅笔勾勒的卧室墙上布满抓痕,那些凌乱线条在林树君眼中自动重组,赫然是《第一祈祷词》里“血肉饲冤”的咒文图腾,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涌上他的心头。
冷气突然从地砖缝隙涌出,如同一股寒流,瞬间让整个警局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,林树君不禁打了个哆嗦。
大妈突然抱住胳膊打颤:“昨儿收摊时,有个透明人跟了我三条街!他走过的地方,路灯都结冰溜子……”她哆嗦着掏出手机,监控视频里装满青菜的三轮车正在自动转弯,车把手上凝结着孩童大小的霜手印,那霜手印在屏幕的微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林树君喉咙泛起铁锈味,那味道又苦又涩,让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。
他想起昨夜在204室门缝瞥见的画面:晨晨蹲在积满灰的钢琴凳上,用冻僵的手指戳着琴键。
那些本该欢快的音符裹着冰碴坠落,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冰刀,在地板汇成血字——“爸爸说捉迷藏要安静”。
“这是今早接到的匿名信。”魏攸然突然递来泛黄的信笺。
林树君触到纸张的瞬间,耳边炸开晨晨凄厉的哭喊,那声音尖锐而凄惨,仿佛来自地狱。
血色墨迹在眼前重组为游乐场地图,旋转木马的坐标点渗出黑雾,那黑雾如同翻滚的乌云,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。
大妈突然指着走廊惊叫:“就是她!”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,饮水机倒影里有个穿公主裙的虚影正在舔舐冰棍,那虚影若隐若现,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。
林树君手背青筋暴起,灰白雾气不受控地涌向虚影,却在触碰瞬间凝成冰晶坠落,发出清脆的“噼里啪啦”声。
“同志?”秃顶警官狐疑地打量他煞白的脸色,那目光如同利剑,似乎想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