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点呕吐出来。
\"别碰那孩子!\"沙哑的呵斥伴着铁钳般的手掌扣住他右肩,那只手的力量如同钢铁一般,让他的肩膀一阵剧痛。
林树君的后颈暴起鸡皮疙瘩,转身时看见墨镜男警服肩章结着霜花,那霜花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秃顶警官正在用对讲机呼叫支援,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电流声和模糊的声音,泛青的下巴沾着不知是谁的血沫,那血沫让林树君感到一阵恶心。
楼道景象在寒意褪去的瞬间突变。
霉斑墙皮化作崭新白漆,204室门把上缠着警戒带,搬运尸体的担架在楼梯拐角撞出闷响,那闷响仿佛是命运的钟声。
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将鼓胀的裹尸袋塞进厢式货车,防毒面具的呼吸阀喷出团团白雾,那白雾在空气中弥漫,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。
\"这户没人?\"林树君指着唯一紧闭的房门,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。
掌心残留的朱砂色液体正在渗入皮肤,形成蛛网状的暗红纹路,那纹路仿佛是一种神秘的诅咒,正在侵蚀他的身体。
墨镜男摘下警用记录仪,镜片反光遮住眼睛:\"三天前就搬空了,你看到的\"
话音戛然而止。
林树君发现两位警官领口钻出灰白雾丝,那些雾气在接触到走廊顶灯时化作细小的手掌形状,那手掌形状仿佛是在向他招手。
更恐怖的是搬运尸体的工作人员——他们抬着的裹尸袋正在渗出相同色泽的雾气,像无数条寄生虫钻入搬运者的鼻孔,那场景让林树君感到毛骨悚然。
\"同志?\"秃顶警官晃了晃证件。
金属夹层反射的冷光里,林树君清楚看见对方喉结处蠕动的灰白气团,那气团仿佛是一个邪恶的灵魂。
当他揉眼再看,那些雾气正顺着警徽上的麦穗纹路流淌,在警号数字间汇聚成漩涡,那漩涡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。
二楼突然爆发的哭嚎打破僵局。
穿碎花睡裙的老妇人撞开警戒带,干枯手指死死抠住担架边缘:\"我孙女晨晨前天还给我送枇杷膏!\"她脖颈处的尸斑此刻变成青紫色淤痕,怀里跌落的玻璃罐里泡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