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有人把凝固的血块塞进了玉镯内部,那玉镯的变化似乎也与写字楼里的恐怖力量有关。
晨菲菲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,防火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的巨响震得她耳膜发疼,那巨响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。
月光像一层惨白的尸衣裹住走廊,那些泛着水光的泥脚印在拐角处突兀断裂,仿佛有人凭空蒸发在承重墙里,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困在迷宫里的猎物。
她颤抖着调出相机模式,镜头扫过消防栓时突然窜过一团马赛克似的灰影,那灰影一闪而过,让她的心脏猛地一缩。
\"出来!
我知道你藏在——\"嘶吼戛然而止,某种湿冷的气息突然爬上脚踝,那湿冷的气息就像一条冰冷的蛇。
晨菲菲踉跄着后退,后腰撞上饮水机的瞬间,整排工位的电脑齐刷刷亮起蓝屏,那蓝屏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。
此起彼伏的电流声里,每个显示器都映出她背后三米外的景象——歪斜的安全出口标志下方,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背对她站立,后脑勺的头发间露出半截生锈的图钉,那图钉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。
防狼喷雾罐从指间滑落,在瓷砖上弹跳着滚进黑暗,那弹跳的声音在寂静的楼层里显得格外响亮。
晨菲菲发疯似的拍打电梯按钮,金属门倒映出她背后逐渐清晰的轮廓,那轮廓就像一个恶魔的影子。
那个身影的右手正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曲,食指中指并拢,在空气中画着类似符咒的轨迹,那符咒的轨迹仿佛是在召唤着什么邪恶的力量。
当电梯终于传来叮咚声时,她听见自己工牌坠地的脆响,证件照上的蜡油人脸正咧开黑洞洞的嘴,那黑洞洞的嘴仿佛要将她吞噬。
\"小姐?\"保安老张的橡胶棍敲在防火门上时,晨菲菲正蜷缩在电梯角落啃咬手背,那啃咬手背的疼痛让她暂时忘记了周围的恐惧。
监控屏幕的雪花点在她瞳孔里跳跃,楼层数字在17层突然卡住,轿厢顶部的通风口垂下几缕沾着水泥渣的头发,那头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,仿佛是幽灵的触手。
老张举着强光手电扫过复印间,光束里飘浮的灰尘突然凝成细小的血珠,那血珠在光束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\