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外,细碎如针的冰晶悠悠飘下,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烁着清冷的光,像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注视着这辆车。
仪表盘泛着幽蓝的光,那幽蓝的色泽像是从深不见底的寒潭中透出,隐隐带着一丝诡异。
林树君握着方向盘的右手青筋突起,指缝间还残留着雄黄燃烧后的刺鼻硫磺味,那味道辛辣刺鼻,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气息。
\"三年前中元节\"孙玉锦突然抓住驾驶座头枕,消毒水味混着她发间浓重的江水腥气扑面而来,那股混合的气味直冲入鼻,让人胃里一阵翻腾,\"我值夜班时解剖过一具穿婚服的女尸,她手腕戴着和我外婆陪葬款式的银镯。\"
轮胎碾过结冰的路面,发出清脆而尖锐的脆响,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,仿佛是冰面下冤魂的哀号。
后视镜里,女法医锁骨处的桥钉印记正在渗出水珠,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蜿蜒而下,那水珠晶莹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寒意,如同死神的泪滴。
车内的空气突然变得寒冷而压抑,收音机里的信号开始紊乱,滋滋啦啦的杂音不断。
林树君瞥见收费站顶棚悬挂的铜铃无风自动,十二枚铃铛齐齐转向他们的车牌,铜铃晃动时发出的清脆声响,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惊悚。
\"后来只要值夜班,停尸间的冷藏柜就会传出高跟鞋声。\"孙玉锦内心的恐惧逐渐积累,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尽的恐惧吞噬,终于,她再也无法承受,突然解开安全带,整个人贴到驾驶座后方,声音颤抖地说,\"上周我侄女说总有个穿红雨衣的老太太在幼儿园门口发糖,监控里那包水果糖是1998年就停产的牌子。\"
林树君猛打方向盘避开路面裂缝,后座传来玻璃器皿碰撞的杂乱声响,那声音急促而嘈杂,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挣扎。
就在孙玉锦讲述完相亲对象的事情后,车内的气氛变得越发诡异,挡风玻璃上突然出现五道水渍,像是被泡胀的手指缓缓划过,那水渍湿漉漉的,透着股腐臭的味道。
车载广播滋滋作响,传出三十年前通江大桥通车典礼的实况录音,那陈旧的声音在车内回荡,仿佛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诅咒。
\"相亲那天\"孙玉锦的声音骤然变调,指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