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得格外刺眼。
橡胶棍悬在男人头顶三寸处,温队长的手背青筋暴起。
月光给男人脸上的血泪镀上银边,那声困兽般的呜咽让老陈的烟杆晃了晃,铜制烟锅在男人后颈烙出青烟。
\"我妈在配电房\"男人喉管里滚出砂纸摩擦般的声响,溃烂的指尖突然抓住温队长的裤脚,\"那些东西在门槛下打洞石灰混着黑狗血都拦不住\"
老陈的旱烟杆\"当啷\"落地。
监控屏幕的雪花点突然聚合成扭曲的人形,三号楼电梯的楼层指示灯开始疯狂跳动。
林树君感觉鞋底的槐树根须正在往皮肉里钻,那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。
肉瘤表面的老妇人脸突然睁眼,浑浊的眼球倒映出他骤然收缩的瞳孔。
\"配电房根本没人值班!\"温队长扯着领口后退,汗珠顺着喉结滚进制服,\"停电前我亲自贴的封条\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——男人中山装内袋滑出半截黄符,朱砂绘制的镇煞符上留着清晰的齿痕。
林树君用鞋尖挑起符纸,暗褐色的唾液渍在月光下泛着油光:\"你吃过符灰?\"他忽然抓住男人手腕,肘窝的针孔间残留着香灰与艾草混合的结痂。
竹篓碎片中的槐树根突然集体转向,齐刷刷指向三号楼方向,肉瘤表面的五官同时做出呕吐的表情。
温队长的手电筒突然频闪,光束扫过绿化带时,出租车后座的替身娃娃正在融化。
草编的脸孔淌下沥青状黏液,咧开的嘴里涌出成团的槐树嫩芽。
老陈哆嗦着摸出备用烟杆,却发现烟丝怎么也点不着,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掐灭火星。
\"它们在门槛下\"男人突然暴起,腐臭的指甲抓向自己胸口。
照片里的老妇人不知何时转过了身,那鞋底的钢针正对着窗棂上的无脸人影。
最左侧那个探出窗框的小腿,此刻竟穿着与温队长同款的保安制裤。
林树君突然按住男人天灵盖。
掌心传来的触感不像人类头骨,倒像是裹着人皮的陶罐。
他猛地掀开男人后衣领,北斗七星状的溃烂伤口里,七颗生锈的棺材钉正随着脉搏起伏。
\"镇尸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