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面只是集体幻觉。
晨光初现的街道上，林树君蹲在行道树旁数着钱包里的钞票。
身后传来卷帘门重重落锁的闷响，夹杂着服务员们压抑的惊呼，那声音在清晨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。
他捻着黏在袖口的鱼子酱，忽然发觉修炼《伏魔金刚印》带来的不仅是饥饿——那些被嚼碎的甲壳正在胃里重组，形成某种类似护心镜的硬块，那奇特的感觉让他有些惊讶。
\"这样下去迟早要吃破产。\"他苦笑着展开经文，忽然发现\"伏魔\"二字下方渗出细密血珠。
这些血珠自动勾勒出医院立体解剖图，其中停尸房位置闪烁着熟悉的灰白之气，旁边浮现出篆体小字：食煞补元。
垃圾车轰鸣着碾过路口，某个沾染蟹黄的塑料袋突然鼓起肉瘤状凸起。
林树君若有所觉地转头，却只看见晨雾中摇晃的梧桐枝桠。
他并不知道，此刻餐厅后巷的垃圾桶里，那些被他咬碎的贝壳正以诡异频率震颤，逐渐拼合成半副骷髅轮廓。
经文突然腾空而起，边缘处的黄泉纹路灼烧着黎明前的黑暗。
林树君伸手抓握的瞬间，听见血管里响起梵钟轰鸣，某种超越物理层面的饥饿感撕扯着他的神识。
当他踉跄着扶住电线杆时，指尖在金属表面烙下三寸深的指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