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树君的指节缓缓擦过车头褪色的金属外壳,粗糙的触感传来,暗金色血块在凹痕里被轻易碾碎,碎成齑粉,在昏黄的路灯下,如细小的沙粒般闪烁。
远处警笛声尖锐地撕破浓雾,那声音仿佛一把利刃,直直刺入他的耳膜,他按着渗血的右肋,每一次按压都伴随着一阵刺痛,疾步后退,鞋底碾过满地彩色冰晶,发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,如同无数颗细小的珍珠在地上滚动。
便利店冷柜爆裂的霜气还在空中凝成白蛇,那丝丝寒气扑面而来,带着一股冰冷的湿润,幽绿火苗却已钻进柏油路裂缝里消失不见,只留下一缕淡淡的、带着刺鼻气味的青烟。
“活人还是恶灵?”他扯下烧焦的袖管缠住手掌,烧焦的布料散发着刺鼻的气味,触感粗糙且滚烫,灰白之气在丹田处凝成的气旋突然震颤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波动在体内蔓延。
昨夜在烂尾楼顶吞噬的第九缕阴气正在溃散,这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,那跳动的疼痛如同小锤子在脑袋里敲击——若不能在月圆前凑足十二道,怕是连《金刚不坏阿罗汉》第一重都保不住。
掌心突然腾起一寸左右的金色火焰,炽热的温度让掌心微微发烫,那火焰明亮而耀眼,映得手腕内侧梵文时隐时现,梵文闪烁的微光如同神秘的符号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。
林树君想起三小时前在图书馆顶楼,正是这些从古籍夹层拓印的密宗符文,让他在恶灵车手吐出铁蒺藜时浑身泛起铜钟轰鸣,那轰鸣声震得他耳朵生疼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声音中颤抖。
此刻金焰却像接触不良的灯泡般忽明忽暗,最终化作青烟钻回毛孔,那股青烟带着一丝温热,缓缓消散在空气中。
“啪嗒”
沾着奶茶渍的拖鞋踩在冰晶堆上,那柔软的鞋底与冰晶接触,发出清脆的声响,仿佛是一种别样的节奏。
穿着草莓睡衣的丁欣玉举着手机僵在五步外,镜头正对准林树君滴血的右手,手机屏幕散发着微弱的蓝光,照亮了她惊恐的脸庞。
她身后两个女孩的尖叫卡在喉咙里,刘晓夏的睡袍腰带缠上路灯杆,发出轻微的摩擦声,何姝怀里抱着的橘猫炸成毛球,橘猫身上的毛发竖起来,触感蓬松而杂乱。
“别拍!”林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