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马匹喂汤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尤其是顾靖庭的追风,性子尤为烈。
即便这会儿瘫软在地,但凡旁人靠近它,它就不断打着响鼻,蹬着马蹄,不让人靠近分毫。
众人都有些为难,云清初却笑了,这马不就是上一世同她在同一个马厩的那匹汗血宝马吗?
看到云清初拿着水壶里的汤药要靠近追风,白扶黎鄙夷地冷哼了一声:“不知死活。”
这边顾靖庭也十分担忧,正要走上前去阻止,却看到云清初上前,抚了抚追风的耳朵,笑容嫣然地在追风耳边说了些什么。
追风倒好似真的听懂了一般,乖巧地撑起了身体。
“乖。”云清初熟练地捋着追风柔顺的鬃毛,将水壶里的汤药顺利地灌进了它的嘴里。
顾靖庭惊讶地上前,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:“你是如何让它听你的话的?”
想当初他驯服追风,也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,期间还好几次被它摔下马背,险些摔断腿,可云清初竟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让追风听了她的话。
“大约是瞧我顺眼吧!”上一世她在马厩里的时候,就摸透了这匹马的脾性,知晓它喜欢被抚摸耳后的位置。
“确实挺顺眼。”顾靖庭看着面前这个娇俏浅笑的女子,不免心神荡漾。
若非粮草都被劫了,他还真不想去救那个宋明修了,就让他一直霸占着眼前的女子该多好。
云清初感觉到顾靖庭落在她脸上的目光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她今日一整天都同战马的那些呕吐物在一起,身上定然不好闻。
顾靖庭看到云清初后退的脚步,不免有些讪讪,这个云清初,似乎总是在怕他。
“顾靖庭,虽然汤药喂下去了,但是这些战马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法同你出征。”
聂隐白查看了所有的战马,同他们预料的一样,这些马匹中毒加之长夜奔跑太久,情况比马厩的那些马匹更严重一些。
幸好小初思虑周全,临来前,将马厩里中毒轻微且已康复的数十匹马都一道带了来。
“这里的马匹就交给我们师徒,你就骑那些马走。”聂隐白指着身后那些康健的马。道。
“有劳了。”
顾靖庭尚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