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初看着顾靖庭手中的银铃铛:“难怪会觉得将军手中的银铃铛有些熟悉之感,想来是幼时见雅雅表姐佩戴过。”
顾靖庭眸色沉沉地抚着手中的银铃铛:“我幼时家贫,父母欲卖我入大户人家当小厮,是雅雅将随身的银铃铛赠与我,让我逃离了那个家。”
“将军以为我是雅雅,所以才待我这般好?”云清初尴尬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袖。
她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这么回事,幸好她今日没有同顾靖庭发展到那个地步,否则,她日后有何颜面面对雅雅表姐?
“是。”顾靖庭听了云清初哽咽的问话,并没有否认。
他承认,从初见至今,他对云清初毫无保留的好,都是因为他以为她是幼时帮扶过他的雅雅。
顾靖庭收好了银铃铛,认真地看向云清初:“清初,先前的事是我没有调查清楚,不过这一切都同你无关,我既是护了你,日后也定当会保护你,只是……”
云清初抿唇:“清初都明白,清初定会谨守本分。”
顾靖庭看着面前一如往常般乖顺听话的云清初,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。
多日来对和云清初重逢的惊喜在今日被打碎,他心里很是堵得慌,却又说不清是什么感觉。
“我还有些军务要处理,你先休息。”顾靖庭站起了身,欲言又止,终还是没有说,直接掀帘离去。
云清初拿起桌上未缝补完的外氅,一滴泪水不知怎的,就落在了细密平整的绣纹上面,氤氲一片。
第二日一早,云清初早早起身,用冰凉的布巾洗了把脸,就去了军医署。
“哟,你这眼睛是怎么了?他顾靖庭昨晚欺负你了?”
聂隐白看着云清初犹如兔子般红红的眼睛,不由得调侃道。
“将军太久没回来了,可不得好好欺负欺负嘛。”一旁的医童庆生笑着道。
聂隐白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:“让你制的药丸都制好了吗?有空在这说闲话。”
“本来就是嘛!”庆生委屈巴巴地抚着脑袋走了。
“告诉师傅,发生什么事了?”
昨晚他正巧撞见顾靖庭从云清初营帐里出来,顾靖庭当时的脸黑得可怕。
以他对云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