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了。
云清初依言提笔修改了,如此反复了好几次,画像倒是画了许多幅,可始终不尽如人意。
“不妨事,要画一个已经消失近二十年的故人,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顾靖庭看着云清初愁眉不展的模样,忙宽慰道。
“嗯。”云清初抚着画像中人的眉眼,又看了看身侧的顾靖庭,失笑着摇了摇头,否定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。
不知道是不是近来终日里面对着顾靖庭这张脸,她怎么觉得自己落笔时,不自觉地会代入顾靖庭的那双眼。
作为一个画者,这实在是大忌。
就像方才画白将军时,她竟觉得自己画着画着好似觉得白将军和师傅聂隐白有几分相像。
“我们先用膳吧!”
云清初觉得自己或许应该补充一些食物,让自己的精神头更好一些,才能应对这繁杂的事。
“好,可不能饿着。”顾靖庭心疼地看了眼云清初的小腹,她如今有了身孕,是万万不能受饿受累的。
几人在餐桌前落座,裴墨之看着桌上画像,开口道:“其实已经同我记忆中的有几分相像了,只是我那时年幼,记不真切,我昨日已经派人去乡下找当年伺候过我母亲的老嬷嬷,若是能找到,想必能提供有用的线索。”
“如此就有劳世子爷了。”顾靖庭说着,起身给裴墨之倒了杯酒,自己则倒了杯茶,“顾某以茶代酒,敬裴世子一杯。”
“举手之劳罢了,怀王一案若是能查清,相信云御史也能早日脱罪回京。”
裴墨之说着,看了云清初一眼,黑曜石般的眸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。
听得裴墨之此言,云清初心里涌起一丝激动,更加坚定了要找出怀王妃的信念。
这日午后,三人用完了午膳,很快就又投入到了画像之中,经过几番修改,云清初画出了最终的画稿。
画中是个清丽动人、神采飞扬的少女,眉眼之间充满了灵动和智慧。
云清初抚着画像,不无担忧地道:“我如今描画的不过是二十年前的怀王妃,可是时间过去了那么久,怀王妃经历了丧父丧子之痛,若她还活着,想必脸上亦不复这些笑容了。”
云清初将手中的画作交给了裴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