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爷安。”云清初屈膝同裴墨之见礼。
裴墨之看着面前身着粉蓝色长裙的女子,许是因着这暖阁里炭火烧得足,云清初白皙的脸蛋透着一抹粉嫩,煞是好看。
“不必多礼,云姑娘还是唤我裴大人就好。”裴墨之下意识地开口道。
“嗯,裴大人,实在是不好意思,今儿个府上刚好有客人!”云清初一时有些为难,不知该先招待了谁好。
“无妨。”顾靖庭侧了身,对裴墨之道,“裴世子里面请吧!”
“靖庭回来了?”白老夫人笑着招呼。
“老夫人安好。”顾靖庭恭敬见礼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白老夫人虚扶了一把,又笑着解释道,“那日你们送的贺礼,我同扶黎实在太过喜欢了,这不,想着让清初再画一幅。”
顾靖庭听了原由,松了一口气:“清初的画技确实是神乎其神,连我都为她折服。”
听着顾靖庭这般不遮拦地夸她,云清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“不过是卖弄些技艺,能让老夫人开怀是清初的福气。”
“靖庭,你这夫人不止手艺巧妙,嘴也甜得很。”白老夫人盛赞道。
“老夫人过奖了。”云清初客气道。
“晚辈裴国公府裴墨之见过白老夫人。”
知道了眼前这位老夫人的身份,裴墨之适时上前同白老夫人见礼。
白老夫人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,只是一时间有些猜不透他是谁?
这会儿听他自报家门,立刻就想起了他来:“你就是国公府的那个小世子墨之啊,转眼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白老夫人说着,激动地上前扶了裴墨之一把。
“你幼时老身还抱过你呢,如今瞧着,真是愈发俊了。”
裴墨之没想到眼前的白老夫人这般热情,一时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:“老夫人谬赞了,墨之长年混迹在军中,实乃粗人一个。”
“你也在军中?那你同我们扶黎岂不是认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