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初同顾靖庭相识以来,从未听他提及自己的家人,恰巧他今日外出公干不在府中,云清初只能收拾了一下出门去应对。
云清初来到前厅的时候,看到几人正坐在前厅的梨花高椅上,一个老妇人,一个年轻妇人,一个姑娘同一个男孩。
他们个个衣着破旧,神色憔悴,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。
福伯正肃手立在一旁,丫鬟小厮们也都是一副戒备模样,眼神不可避免了带上了几分鄙薄之意。
他们将军是何等风光霁月之人,怎可能有这样穷酸的亲戚。
瞧这些人坐没坐相,站没站相,实在是让人瞧不上眼。
被一群丫鬟小厮盯着,厅内几人有愤懑不满的,也有紧张拘束的,不一而足。
只坐在首位的一个老妇人尚算镇定。
她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石青色棉袄,花白的头发低挽着,面容消瘦蜡黄,脸上颧骨高高突起。
一双浑浊的眼睛不断地打量着府中的事物,那眼神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。
瞧着并不好相与的样子。
云清初看着她的样子,似有几分似曾相识之感,不知怎的,心微微突了一下。
“云小姐。”看到云清初出来,众人纷纷上前行礼,恭敬有加。
福伯上前,禀告道:“云小姐,这位自称是将军的母亲,余下的是将军的长姐、幼妹以及外甥。”
云清初复又打量了众人一眼,谨慎道:“我同将军相识日短,尚不知将军家中亲眷有谁,他们既是寻上来了,莫要怠慢了。”
“是,老奴明白了。”福伯领命,立刻命人去准备茶水点心。
厅内几人见云清初说话如此管用,都不由得抬眸向她看来,眼神中带着几分打量。
这时站在老妇人身旁的一个小男孩看到她,立刻叫嚷着向她冲过来。
“果然是你,你这个贱蹄子,昨日居然敢骗你小爷!”
昨日他碰瓷逃跑后,阿奶告诉他,他是被那马车上的小姐骗了。
见小男孩要朝云清初冲撞过去,一旁丫鬟小厮连忙上前拦住了那个小男孩,各个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谁不知道云小姐是将军捧在掌心里的宝,若是云小姐被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