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的。
她初回京中,想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,最重要的是,她还要积蓄力量救回父兄。
这个时候怀孕,无异于多了一份负担。
可只要一想到这是她同顾靖庭的孩子,她心里就无比甜蜜。
她心悦顾靖庭,想要同他白首不离一辈子,自然是想要同他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。
她虽不曾生养过,却也知道前三个月的重要性,所以眼下她要做的就是好好养胎,如此方才不负顾靖庭对她的满腔情意。
外间圆桌前,聂隐白提笔写了个方子,递给了顾靖庭。
“这是安胎的方子,记得让小初每日服用,定能保腹中胎儿安稳。”
聂隐白说完话,想了想,又收回了方子,道:“旁的地方的药材我不放心,你等会儿派人跟我回去一趟,我亲自配了安胎的方子,你让下人去熬。”
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。”顾靖庭不无担忧地问聂隐白,“你特意把我叫到外面,可是清初这胎有什么不好?”
聂隐白轻叹了口气:“倒也不是说有什么不好,只是你也知道小初,她如今无依无傍的,父兄又都还在崖州受罪,她心里难免忧思过度。”
“我方才替她把脉,发现她肝气郁结,想来心中定有不畅快之事,你还要多开解开解她才是。”
顾靖庭郑重点头:“我知晓她心中忧虑之事,定然会替她排忧解难,不叫她再难受。”
“顾靖庭,今日朝堂上的事情我可都听说了,说好的用军功换赐婚,怎的还被贬职了?从默默无闻的小兵爬到二品武将之位,你可是靠性命换来的。”
聂隐白很是替顾靖庭不值,哪怕顾靖庭求娶的是罪臣之女,也不应抹杀了他所有的功劳。
他可是大燕朝十余年来从未有过的作战奇才,怎能这般苛待他。
顾靖庭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:“隐白,你说咱们皇上是昏君吗?”
聂隐白眸光一紧:“可不敢乱说,圣上虽说处事中庸了些,却也算得上是仁君。”
“正是如此!”顾靖庭眸中带着亮光,“你也说了,圣上处事中庸,那还不是因为朝中党派太多,陛下不知如何是好,方才选择无为而治。”
“倒不是我顾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