捕细作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。
云清初也没多想,同聂隐白几人用了晚膳后,就兀自回房洗漱了。
夜深人静,云清初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铜镜中恬静柔美的自己,脑中一闪而过一件事,忽地就红了耳根。
云清初抿唇垂眸思索了一会儿,还是打开了一旁的小抽屉,拿出了里面前些日子顾靖庭送的一盒香脂,用指尖匀了一些,抹在了脖颈之处。
云清初想了想,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好似刻意了一些。
万一顾靖庭没有那心思,那她岂不是要羞死了。
云清初拿了帕子想要擦掉,又有些犹豫不决,最后还是扔了手中的帕子。
她起身来到红木圆桌前,打开了从崖州带回来的包袱,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,只一样对她来说却是再珍贵不过的。
那一纸红色的婚书被顾靖庭珍藏在一个雕花匣子里。
婚书是顾靖庭亲笔写的,对于他一个没有上过学堂的人来说,能写出这样好看又有意义的字,实属难得,可见他是花了心思的。
云清初捧着那纸婚书,看了又看,欢喜不已。
顾靖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,云清初还未睡,正坐在床上看着医书。
她身上穿着一件她自己缝制的玉色寝袍,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,说不出的温柔动人。
“夫君,你回来了?”看到顾靖庭回来,云清初放下了手中的医书,起身来到他的身旁。
“怎么还没睡?等久了吧?”
顾靖庭没想到清初这个时候还在等着她,心里有些愧疚,说好回来陪她用晚膳的,可还是被事情耽搁了。
不过好在事情比想象的顺利许多,原本他还担心在离开陵州城之前不能拿下齐刺史。
没想到此番陪清初去了趟崖州,反倒让他发现了齐刺史通敌的铁证。
他今日带兵突袭刺史府,果真让他抓住了隐藏在刺史府的马夫。
这个马夫不是旁人,正是北狄派在齐刺史府上的。
齐刺史日常便是靠着他和北狄方面通信的。
今日他打了齐如海一个措手不及,直接上门扣押了马夫,且从马夫房中搜到了不少通敌的证物。
齐如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