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“弟妹”倒叫云清初闹了个红脸,上前行礼:“邓主簿有礼了。”
邓主簿见状,连忙虚扶一把:“弟妹无需多礼,喜闻今日靖庭兄弟娶妻,特来讨杯喜酒喝。”
云清初羞红着脸看向一旁的神清气爽的顾靖庭。
他今日着了一袭玄色的长袍,身形修长、容貌俊逸,说不出的好看。
“清初,随我来。”顾靖庭朝云氏父子和邓主簿告了声罪,就带着云清初进了里屋。
屋外,邓主簿上前朝云氏父子抱拳:“云伯父、云兄弟,先前实在是抱歉,晚辈并不知晓你们同靖庭的关系,多有得罪,还望海涵。”
“邓主簿客气了。”云父摆摆手。
他知晓一切并非邓主簿的缘故,身为流犯,一切都是应该的。
“云伯父,我与靖庭也算是生死之交,昨日听靖庭说清辞兄弟饱读诗书,你看我手下还缺个帮着记录矿石产量的闲散差事,清辞兄弟若是不嫌弃,不如明日就去帮帮我吧?”
“这……”云父略有犹豫。
做个记事的,自然是比干采矿这些苦力要好,可是靠着顾靖庭的关系得来的差事,少不得让自己的女儿为难。
“邓主簿,我年纪轻,有的是力气,这记事的差事不如让我父亲来吧!”
云清辞倒没想那么多,父亲年纪大了,流放来崖州的路上又吃了不少的苦,早已干不动体力活了,若有清闲的活计,倒不如让父亲顶上。
至于顾靖庭的人情,就且先欠着吧,日后由他来还。
他云清辞还这般年轻,办案能力极强,在刑部是不可或缺的得力官员。
他相信,只要刑部发生了破不了的重大案件,尚书大人定会想到他,他日后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。
“清辞兄弟多虑了,靖庭早已托我给云伯父办了证明,云伯父疾病缠身,就且先养着吧,至于何时养好,还不是一句话的事。”
云氏父子万没想到顾靖庭会想得如此周全,心里皆是感动万分。
“如此就多谢邓主簿了。”
“如此客气作甚。”邓主簿连连摆手,“靖庭的家人就是我邓某人的家人,日后有事尽管说就是。”
几人说着,一道进了里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