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初来到前院的时候,军医署的人都已经起来忙碌了。
前院住了不少的伤兵,单是换药熬药就够大伙忙碌好一阵的。
庆生看到云清初过来,关切地问:“小师妹,将军身体怎么样了?”
“烧已经退了,应当是没什么大碍了,只是伤口还疼得厉害!”
顾靖庭虽不曾喊一句痛,可她医治过那么多伤兵,又怎会不知顾靖庭此刻刀口的疼痛。
云清初在一旁拿了药罐,抓了消炎镇痛的药材,加水开始熬煮起来。
“师傅去哪了?”云清初看了一圈,也没看到聂隐白所在。
“师傅一早就带人去街上救助受伤的百姓了。”
此番北狄人撤兵前下令屠城,致使城中百姓伤亡惨重。
更可恨的是,北狄人居然还是穿着北征军的军衣行事的,使得城中百姓都十分痛恨北征军。
即便聂隐白不断带着军医署的军医去救治百姓,可还是有百姓不相信军医署,他们宁可在家中苦熬病痛,也不愿给军医署的人开门。
如果城中百姓伤亡过重,即便将军夺下陵州城,立下不世之功,只怕也要被人诟病。
“或许我可以试试。”
云清初心里有了主意,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
她将熬好的药给顾靖庭服下,又把自己的主意和顾靖庭说了。
“城中百姓只是害怕北征军,总不至于怕我一个女子。”
“不行,陵州城如今虽被我占领,可城中局势不明,背地里还有几股势力没有剿灭,你不能冒险。”
顾靖庭难得不给她面子,直接拒绝。
“将军,眼下难道还有比城中百姓更重要的事吗?”
云清初一面替顾靖庭换药包扎伤口,一面柔声说道:“此事关系到将军的声誉,清初想为将军做些什么。”
“清初,我不需要你冒险。”顾靖庭眉头微皱,握住云清初的手臂,劝道:“你就安心在军医署待着,等我处理妥当一切,你随我回京即可。”
“我知晓将军是担心我,可我只想同将军共进退,不想做被你圈养的金丝雀。”云清初言辞恳切。
“清初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顾靖庭急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