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医署内,云清初正在给庆生熬药,找到了毒物之后,聂隐白立刻匹配了相应的解毒方子。
庆生方才喝下了一剂汤药后,这会儿人已经醒过来了,只是中毒加上重伤,让庆生这会儿身体很是虚弱。
“我万万没想到宋大人竟会在糖里下毒,我自问也不曾得罪过他。”
庆生后怕不已,若是小师妹没有赶回来,他大概是要丢了这条小命了。
“幸好小师妹你没吃那酥心糖。”庆生回想后,又不由得感到庆幸。
“此事说来都是因为我的缘故。”云清初心有愧疚,“只是不知那宋明修如何会知道我们在后山采药?”
按着庆生的说法,他那日一早去给宋明修换药,那日宋明修早上并未出过营帐。
他是如何提前预判他们要去后山采药,并且提前在后山设伏的?
“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。”庆生看向云清初,“那日我去宋明修营帐时,看到吴菀菀从他营帐里出来。”
“吴菀菀?”云清初略一沉眸,想到那日她得意地朝她炫耀宋明修的恩宠时的模样。
若说是吴菀菀出的主意,倒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看样子她还是对吴菀菀下手太轻了,才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付她。
“云清初可在?”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道男子清朗的声音。
云清初放下手中的药碗,掀帘出去。
此时,营帐外站着一个长身玉立,矜贵俊秀的年轻男子。
他身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袍,长发束冠,五官清俊,一双黑眸十分耀眼,一看便是十分聪慧之人。
“你就是云清初?”男子惊喜地看着云清初,躬身朝她拘了一礼,“在下神机营统领裴墨之。”
“裴大人。”云清初屈膝回礼,“不知裴大人找罪女有何事?”
裴墨之看着面前面容姣好,举止有礼的云清初,一时间很难将她和军妓联系到一起。
以往只觉得她站在顾靖庭身后瞧着柔柔弱弱的,可今日这么一打照面,方才察觉她气质淡定从容,丝毫没有落魄之感。
这样的云清初竟不由得让人产生了几分怜惜之意。
“无需自称什么罪女,云姑娘,你同你兄长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