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监军,云清初如今已是我聂隐白的入门弟子,还请你放尊重一些。”聂隐白上前维护道。
和云清初相处的这些日子,让他愈发欣赏云清初。
若非云家出了事,这样聪慧果敢的世家小姐,嫁入谁家,都是祖坟冒青烟的幸事。
白扶黎却处处贬低她,实在是门缝里看人,把人看扁了!
“哼!”白扶黎很是不以为意,不过是个狐媚的下贱胚子,靠着顾靖庭的面子,才入了军医署,还真当自己有什么真本事了。
云清初并不理会她,又换了一种草料,闻了闻,又放进嘴里辨了辨味道。
这些饲料确实没有什么问题,和她上一世吃的并无二致。
“赵马倌,清初大胆问一句,这些马匹可有吃过旁的东西?”
赵马倌闻言,沉着脸低下了头:“什……什么旁的东西?”
白扶黎十分不屑地道:“你当谁都同你一般没有规矩,这战场上的战马可比人都精贵,赵马倌怎敢随意给它们喂食旁的东西。”
云清初笑着摇了摇头,认真解释道:“白监军只怕有所不知,如今已是初冬,草木早已枯竭,喂给马匹的青草定是不够的,加之如今军粮短缺,连将士们都吃不饱,更何况是马匹。”
“所以罪女才斗胆问问,赵马倌是否让人给马匹喂过旁的东西,比如山上的果子?”
云清初虽是在问,但她很肯定,马厩的马肯定吃过那种果子。
因为上一世她在马厩的时候,曾靠着那些果子饱腹过。
“果子?什么果子?”聂隐白似是从云清初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来。
白扶黎被云清初言之凿凿的一番话说得愣了神。
是啊,先前她只管军中将士有没有吃饱?倒确实没有想过战马能不能吃饱,她只想着畜生总能吃那些草料的,却没考虑如今已近初冬,外面连青草都没了。
白扶黎剜了赵马倌一眼,他若是提前来上报这些问题,她今日如何会在云清初面前丢了脸。
“赵大海,本监军问你话,你究竟是给这些马匹吃了什么,怎会有这么多的马匹出了事?”
赵马倌听了白扶黎的责问,忙吓得跪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