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痛心,仿佛在与自己的信念做着激烈的斗争:\"我理解你们的仇恨但战争结束后,需要有人守住人性的底线。\"他弯腰捡起日军遗落的家书,泛黄的信纸上樱花图案被血渍晕染,信纸边缘还有烧焦的痕迹。\"这些人也是别人的儿子、丈夫,战争让他们变成了杀人机器,但\"
\"少跟我谈人性!\"杨涛突然暴怒,一把夺过家书,用力撕得粉碎。纸片如雪花般纷纷飘落,在空中打着旋儿,最终落在满是血迹和尘土的地上。\"他们在保定屠村的时候,人性在哪里?那些被他们活活烧死的老人,蜷缩在火堆里痛苦地挣扎;被扔进井里的孩子,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,他们的人性又在哪里?\"他情绪激动,面部肌肉都在颤抖,指向峡谷深处,那里躺着三个被开膛破肚的村民,他们的内脏散落一地,尸体旁边还有一滩已经凝固的黑血,\"等你亲眼见过那些场景,再来跟我说什么底线!\"
随着时间流逝,当最后一声惨叫消失在暮色中时,整个战场陷入诡异的死寂。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,夹杂着远处河水流动的声音,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。风掠过尸体,掀起残破的衣物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杨涛踹开一具日军尸体,却突然僵在原地——尸体下压着的,竟是个穿着八路军军装的年轻人。此人身材消瘦,面容还带着几分稚气,脸上沾着泥土和血迹,胸前的布袋里,露出半块绣着家纹的白布。
张连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,浸湿了里面的衣服。他脚步踉跄地走过去,颤抖着双手翻开年轻人染血的衣襟,赫然露出里面暗绣的菊纹家徽——那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生特有的标识。此人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,却凝固着诡异而残忍的狞笑,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天真和善良。他的眼睛半睁着,眼神空洞而冰冷,让人不寒而栗。
\"诈降果然是陷阱。\"杨涛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,充满了愤怒与不甘,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。他缓缓抽出刺刀,金属出鞘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,仿佛是死神的镰刀在挥舞,\"张连长,现在还觉得应该放过他们吗?如果今天心软,明天躺在这儿的,就是我们的兄弟和乡亲!我们的家人,我们的孩子!\"
山风掠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