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眸,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。
她该怎么说?
说她看到了他“指使”瑞拉的证据?说她听到了他那通冷漠无情的电话?说她因为害怕,所以答应了瑞拉的条件?
她沉默着,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陈恪看着她紧闭的嘴唇,心中那股被压抑的怒火和失望再次翻涌上来。
“说话!”他猛地提高了音量,牵动了腰间的伤口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。
姜时宜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,抬起头,看着他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,以及那双充满血丝和失望的眼睛,心中一痛。
她深吸一口气,从随身的小包里(如果还在的话,或者回忆描述)拿出手机,颤抖着点开一个加密的文件(假设她偷偷拍下了证据或瑞拉留下了电子版)。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她将手机递到陈恪面前。
陈恪接过手机,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——那些伪造的转账记录、剪辑过的录音片段,还有那份颠倒黑白的声明稿……
他的脸色越来越沉,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,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。
“混蛋!”陈恪低吼一声,猛地将手机砸在车座上,“这些全都是假的!是瑞拉那个疯子伪造的!还有那通电话,我根本不知道天和是你父亲的公司!我……”
他急切地想要解释,想要澄清这一切。
可当他对上姜时宜那双依旧带着怀疑和戒备的眼睛时,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是啊,他过去对她的伤害和忽视,他对沈清雪的偏袒……早就将他们之间的信任消磨殆尽。现在凭他几句话,又怎么可能让她完全相信?
车子一路疾驰,很快抵达了陈恪名下的一处安保严密的高级公寓。
私人医生早已等候在此。
陈恪被扶下车,医生立刻上前为他处理伤口。
姜时宜站在一旁,看着医生从他腰间取出一颗变形的弹头,看着他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,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,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伤口处理完毕后,医生又仔细地给姜时宜做了一番检查,确认她和胎儿暂时没有大碍,只是受了惊吓,需要静养。
医生离开后,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