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中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陈恪。
哪怕是从前,对方虽然不待见自己,但也顶多是厌烦不像现在这样冷漠。
姜时宜愣了愣,大脑陷入一片空白,还没来得及思考,一张检查报告单砸在她的身上。
“我发疯?”
陈恪气得浑身发抖,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,冷笑道:“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?解释一下?”
“我”
姜时宜刚准备发飙,下意识打开了那张检查报告单,一眼就发现了问题。
还记得上个月初,她把喝醉的陈恪从酒吧带回家里后,稀里糊涂地和他发生了关系。
应该是那次怀上的。
这个日期明显不对劲啊!
她目光闪了闪,攥紧了手里的报告,一时之间没有说话。
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,但这或许是个离婚的好机会。
以眼前这人骄傲的性格,只要坐实出轨,就绝对不可能再接受她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心虚?”陈恪唇角讥讽。
姜时宜抿了抿唇,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看向他,缓缓开口。
“结果不是很明显吗?”
她深吸了一口气,才继续道。
“孩子是谁的不重要,反正不是你的,陈恪我真的累了,放我走吧。”
话落,姜时宜清晰地看见了男人的表情,从惊愕到心死如灰,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跟着揪疼了一下。
她死死咬着唇,告诉自己不要心软。
从十八岁开始到现在,他们之间拉扯纠缠了那么久,也是时候该结束了。
气氛凝重到了极点。
陈恪双眼赤红,死死盯着她,身侧的双手用力攥紧,指尖发白,沙哑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“和我在一起很痛苦?”
“是。”
“孩子是贺津荣的?”
“是。”
姜时宜斩钉截铁道。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已经没办法回头。
她厌倦了三人之间的感情,也厌倦了被第三者插足,所以,今天就做个了断吧。
桥归桥,路归路。
她决定退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