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棠放下水杯,快步走到沈宴知面前,目光落在他身上被雨打湿的破旧棉衣上,下意识蹙了蹙眉。
“衣服怎么湿了?快把它换了,可别感冒了。”
省城的冬天尤为寒冷,一不小心就容易感冒,别说沈宴知现在还穿着半湿的衣服。
“路上突然下了雨,还好一起回来的同学带了多余的衣服,不然我可就要挨冻了。”
沈宴知脱下棉服,抖落掉衣服上的雨珠,将衣服挂在门后。
看他里面穿着的草绿色外套,郁棠蹙眉。
“这么冷的天,你怎么穿这么薄的外套?”
“回来得有点急,大衣忘记拿了。”
沈宴知牵着郁棠走到客厅坐下,将手里的袋子递给郁棠。
郁棠接过袋子,满脸疑惑。
“这是什么?”
话音刚落,当看到里面是一大沓厚厚的纸币时,她猛地抬头看向沈宴知。
沈宴知好似没有看到郁棠眼底的震惊,只见他浑身懒散靠着沙发,神色淡淡,好似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。
“回来的时候爸硬塞给我的,是妈交代他的,说这钱本来开学时就打算给我们,当时被你拒绝了。”
郁棠垂眸看向手里的袋子,回想起之前孟月华确实打算给她一笔钱,但她想着也没啥花钱的地方,就没收下。
可孟月华怎么突然间又想起这事?
沈宴知看着突然安静的郁棠,沉默片刻。
“我一个大男人可管不了这玩意儿,这钱你自己收着,想怎么花怎么花。”
郁棠将钱拿出来,数了数,竟然有四万。
郁棠抬眸定定注视着沈宴知,试图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,可对方温雅清俊的脸上全是平静和坦荡。
郁棠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,她上一秒还在愁去哪里弄这么多钱,沈宴知下一刻就将钱送到了她手里。
“沈宴知,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沈宴知这段时间都呆在部队,为了避免让他分心。
郁棠收购兴达制衣厂的事从来没同对方说过,可身在部队的沈宴知怎么会对她的情况这么清楚。
方才还浑身散漫的沈宴知,迎上郁棠打量的双